急不可待地端起那白云邊,幾口喝了個干凈,扔下碗來,猛一拍桌子,大呼道:“好酒!”接著兩眼一花,神悠悠、仙悠悠地倒趴在了桌上。
這一睡,就入了夜,她迷糊糊地醒來,卻不頭疼,忽的意識到了什么,立即坐起身子,她還坐在酒樓中,大門開著,外面漆黑一片,只有門前點著一盞燈,而自己的桌面也有一盞燈。
寒風吹進門,鈴鐺打了個顫,摸摸身子,好像并未被動過,銀票也皆在,那金元寶也在桌子上未被動過。這時,頭頂傳來聲響,好似是那女人在跟別人講話,過了會兒,女人露出了身,看到了鈴鐺。
“哎呦――女公子,你舒服醒啦,六子,快拿酒來!”
“不不,我不喝了。”鈴鐺急道,一碗白云邊,就讓她睡到現(xiàn)在,她可不想再來一次。
“放心,醉不了!”女人端著一碗白云邊走了下來,“女公子入了酒勁,
可做好夢了?”
“做了”鈴鐺如實說道,“很美的夢,我心里舒服好多?!?/p>
“這時神仙酒,燙熱了喝,海量的人,也過不了三碗,若是醒了,再續(xù)上一碗涼的,能透著心骨,掃凈疲倦,趕一夜路也不帶停的!”
鈴鐺半信半疑,接過酒來,抿了一口,接著又一飲而盡,女人沒有騙她,白云邊入喉,自己并未醉,反而全身心都像被洗滌過一般,把舒適之感提到了又一個巔峰。她感慨道:“這酒只應天上有!”
女人喜悅道:“就是禁魂苑最猖狂的時候,外人還絡繹不絕地來買這酒吃呢。”
鈴鐺把金元寶推給了女人,自己熟睡期間,女人并沒有碰自己,這也算是感激。女人笑盈盈地接過元寶,看來也是講究人,拿放皆有規(guī)矩。女人還慨嘆道:“女公子出手太戳闊了,這算我太白酒樓五年的收入,還不止呢!”
鈴鐺舒心了,便繼續(xù)打聽昌行武館的事,沒想到真觸發(fā)了任務的條件,原來想要得到女人知曉的線索,必須要喝白云邊,還要令女人產(chǎn)生好感,原本鈴鐺需要做一系列任務,慢慢提升女人的好感度,可天下之歡千千萬,終是一句好錢財,一個金元寶,解決了一切麻煩。
女人說了昌行武館的一個秘密,原來館長公輸秋并不是氣死的,而是被逼自盡,當年七大武館,只剩了昌行,其余武館敗亡后流落于江湖的高人,不愿昌行一家
獨大,便想法設法要挾公輸秋閉館遣散徒人。
公輸秋連年于禁魂苑廝殺,已是筋疲力竭,而其子公輸梁舊的叛逃,更是讓江湖眾人有了征伐的理由,那年數(shù)大高手沖入了昌行武館,公輸秋不堪逼迫,只能選擇自盡。
女人還告訴了鈴鐺公輸秋的墓穴位置,而鈴鐺也問出了自己疑惑的問題,當年禁魂苑已然被滅,剩下的妖孽根本掀不起風浪,為什么公輸梁舊會在這個時候投敵呢?
女人猶豫了許久,問鈴鐺為何要打聽這些,鈴鐺回道:“在別處聽過此地故事,只想了解當年真相?!?/p>
女人嘆道:“真相早已被掩埋多年,現(xiàn)在說來,也沒有意義,你真想知曉,那我便說與你聽?!?/p>
女人解釋道,當年公輸梁舊是殺敵的大功臣,雖年僅二十六歲,但永遠戰(zhàn)斗在第一線,年紀輕輕被奉為英雄,而公輸梁舊有一青梅竹馬,年方十八,名為慕仙兒,二人互生情絮私定終身,可惜的是,禁魂苑滅亡的當年,一股殘余妖孽,襲擊了慕仙兒的樓外樓,慕仙兒被殺。
公輸梁舊一時間難以接受,變得萎靡不振,終有一日,一個消息傳入其耳,當年禁魂苑中有一人,修邪術,可令人死而復生,公輸梁舊起先十分理智,斷然不信這歪門邪道,可不久后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,慕仙兒的墓穴被起,慕仙兒的尸體不見蹤影,更有人說在樓外樓邊的青城山上,見到過慕仙兒
,而且是活著的慕仙兒。
從此公輸梁舊一發(fā)不可收拾,留下一封信,離開了武館,四處找尋慕仙兒去了。但此信被當初涌入昌行武館的江湖高人得到,并扭曲其言,指責公輸梁舊叛逃投敵,更是以此逼死了公輸秋。
鈴鐺疑惑為什么女人知道這么多,而女人說道:“我就是公輸秋的小女兒,也是公輸梁舊的妹妹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