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空靈,什么都不要想?!毕勺踊卮鹜旰?,便再不說話。木子云看著仙子的模樣,發(fā)覺她仿佛是靈魂出竅了一般,連氣息都變得十分微弱,時間大概是在她身上靜止了。
木子云嘆了口氣,繼續(xù)閉上雙眼,強逼著自己什么都不要想。望鄉(xiāng)被先前的老嫗領(lǐng)著,也跪在了月光中,老嫗果然有手段,望鄉(xiāng)全過程并沒有發(fā)瘋,乖乖地跟著老嫗做動作。
風箏站在邊緣,身邊是最先領(lǐng)著她們進來的仙子。風箏低聲問向那仙子道:“姐姐,我叫風箏,你怎么稱呼?”
“噓”仙子立即將食指放在了風箏的嘴唇上,小聲說道:“我沒有聽到,你也不要再問這個了,我們一族與外界是不聯(lián)系的,因此名字不能告知?!?/p>
“好的好的?!憋L箏遮了遮嘴,點了點頭。仙子又小聲說道:“其實這個是家族里的嚴令,我們還是時常通過外人來打聽外面的世界?!闭f著便吐了吐舌頭,做了個俏皮動作,風箏會心一笑。
看了會兒望鄉(xiāng),風箏感嘆道:“他看起來好安靜?!毕勺訉ζ湔f道:“他腦子如今是空的,因此很容易被月光滲入,但越往后治療便會越難,因為他的思想變多了,心就靜不下來了,就像那個毛躁的家伙,你瞧,到現(xiàn)在也沒有平靜下來。”風箏望向了木子云,發(fā)覺他像個猴子一般,別扭的跪在那里,十分不自在,時而抓耳,時而撓腮,風箏噗嗤一笑,說道:“要他靜下來可難?!?/p>
半炷香后,風箏身后走過了一個姑娘,風箏有意回身去瞧,只看到那姑娘的背面,這姑娘的衣著與其他仙子不同,并不是偏白的古樸仙色,而是有一些殷紅和橘黃,裝飾也不很樸素,但利索很多,扎著頭發(fā),從側(cè)后面來看,她也并沒有蒙著面。
又一個仙子,大概三十五六,是個男的,擋到了那姑娘面前,厲聲呵斥道:“成何體統(tǒng),沒人能管得了你了?沒看見有外人?還不快把臉蒙上!”那姑娘蠻不情愿地蒙上了面紗,哼了一聲便走了,男人又呵斥道:“等我回去收拾你!”
看樣子也是月神族人,但為何這姑娘的裝扮脾性,與其他的仙子差別這樣大呢?風箏不好意思詢問,只看到旁邊的姐姐望著剛才那姑娘偷笑了一番。
又過了半個時辰,風箏一直靜靜地等著,好是無趣,便又對身邊的仙子姐姐說道:“姐姐,白天的夜神峰是沒有人的嗎?”
“當然沒有”仙子回她道:“只有月光出現(xiàn)的時候,我們才會出現(xiàn)。”這其實就是搪塞之語,他們并非是仙人,自然不會有這么能耐,靠的還是夜神峰的古老陣法。仙子說道:“白天,你在夜神峰上時看不見我們的?!?/p>
“咦?”風箏說道:“我們在白天來的時候,我好像看到過峰頂飄過了個仙子?!?/p>
“怎么可能,你一定是看錯了?!毕勺雍龅囊徽?,眼珠子一轉(zhuǎn),“不對,可能真讓你看見了”又遮住嘴笑了一番,說道:“應該是剛才那個丫頭。”
“誰?剛才那個不一樣的仙子嗎?”
“是啊,正是她,她呀,是我們夜神峰上的另類,這丫頭自小便說胡話,人人都迷醉在那似夢似幻的月光之中,她卻覺得月亮平淡無奇,直至一天白晝之時看到了太陽,竟然愛上了陽光,還放出厥詞,太陽之神才是世間萬物之母,她是唯一一個白天出去,晚上回家的人,我們都叫她瘋丫頭,她竟然要自己悟出一種陽光的沐浴之法,唉。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