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大姐的年考(一)
木子云坐在床邊,裸著上身,拿著瓶藥沫向傷口傾倒著,“木師弟,傷口可好些了?”“王師兄的藥很管用,多謝,好多了?!闭f話的是木子云兩位舍友之中的王克,“這藥雖然管用,但灑在傷口上疼得很,師弟不是得了麻草根嗎,可以減輕疼痛?!彼⒉恢滥咀釉七€得了血根薙這般烈藥,“我能忍住,不必浪費(fèi)了?!蓖蹩寺労笠参囱哉Z。木子云與兩位年長師兄住在一院,兩位師兄都是南派弟子,而木子云常年不作為,像受傷這種事,王克還是第一次見。
夜深,木子云翻來覆去睡不著,還想著今天的任務(wù),自己殺人了,知道了任務(wù)的理由,也知道了那人的偽裝,可偏偏忘不了白羽刺去時(shí),那人恐懼絕望的眼神,就刻在他心頭,似乎后來的事全是幻覺,自己真的殺了毫不相干的人,還是無助的女人。木子云背上的汗水浸濕了被褥,直到三更天才睡著。他做了個(gè)夢,那是片一毛不拔的地域,遍布著青灰色的巨石,那古老風(fēng)蝕的棱角,彰顯著崢嶸的歲月,在虛空之上,站立著九道身影,而木子云就在其中,他看不清其余人的面貌,聽不清說的什么話,但能感覺出他們很近,近到觸手可碰。
翌日,木子云還在昏睡就被一雙粗手掀開了被子,“木子云,你怎么還睡!趕緊起來!”木子云眉頭惱皺,“滾蛋”“我說你好不仗義,昨我跟李牧月試你也不來看,知道嗎,李牧進(jìn)了五名”“西派名次本來就容易進(jìn)”木子云未睜眼說道?!袄钅敛蝗菀?,他對手比他壯的多,嘿嘿,想知道我進(jìn)了多少?”“不想”“進(jìn)了四名,現(xiàn)在我是北派二十三”“等你進(jìn)了二十就有你受的了”“為什么?”“說了你也不懂,小爺現(xiàn)在和你不是一個(gè)檔次”啪,虎子拍上木子云后背,木子云蹭的坐起,“干嘛??!”閉著眼,幾乎是吼道?!拔艺f你對我跟李牧不仗義就算了,大姐今天年考,你也不來!”“什么!”木子云睜開眼,一尋思,“額呀,差點(diǎn)忘了,開始了嗎”“馬上開始了,李牧已經(jīng)給咱占著座?!蹦咀釉蒲杆倨鹕?,胡亂穿起衣服,與虎子跑向法門比武場。
法門沒有月試,每年只有一次年考,因?yàn)榉ㄐg(shù)所需的材料和消耗巨大,即便是富家子弟也不能用的太頻,而法門的比武場是最大的,場周圍由低到高還砌著八九排石階,用來給弟子入座觀看,這天會(huì)聚集青山峰大部分的弟子,就算羽地北派名次靠前的弟子都會(huì)出關(guān)觀賞,法術(shù)比武術(shù)優(yōu)越太多了。而法門除了掌門鄭樵,只有十二位長老,弟子總共幾百人,東派最多,有一百四十人,西派八十四人,南派三十人,北派只有五人。法門的年考,不會(huì)按序依次對戰(zhàn),弟子消耗不起,直接點(diǎn)名挑戰(zhàn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