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是翠珍的話,模糊不清。
趙寒柏站在那里。
陽光仍是暖洋洋的,但是他心里卻滑過一抹悲涼,說不失落是假的,這些日子以來他雖不能與她生活在一起,但是假期的時候,他想要見見她,摸摸她肚子里的孩子,她一般都會同意。
日子久了,他總歸以為,還有轉(zhuǎn)機。
但沒有想到,晚棠會想他去相親。
然后呢,等他婚后,就可以少煩她了。
——是嗎?
一只手掌輕拍他的肩。
他掉頭一看是小兔崽子。
這回趙寒笙還是靠譜的,他接過兄長手里的托盤,低聲說:“去緩一下,我送過去?!?/p>
趙寒柏佯裝不在意:“你小子早就想獻殷勤了?!?/p>
玩笑開到一半,卻是裝不下去了。
這段日子,趙寒柏幾乎戒煙了,但這會兒很想吸一根。
他從趙寒笙的袋里將煙盒掏出來,走到前院的角落里,抽出一根含在嘴唇上,低頭點著火。
片刻后,薄薄青煙升起。
他的眼睛悄悄紅了。
不知道隔了多久,庭院里響起一陣小汽車的聲音,探頭一看是趙寒笙那輛黑色賓利開走了。
真奇了,這小兔崽子竟然走了。
不留下來蹭飯了?
正想著,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,晚棠扶著四個月的肚子走過來。
四個月剛剛顯懷。
她又是格外注意的。
兩根細白手指,將他嘴唇邊的香煙抽掉,輕聲問道:“不是戒煙了嗎?怎么又抽上了?”
趙寒柏望著她,爾后迅速將香煙奪過來,扔在地上猛猛地踩熄掉。
要命了——
她懷孕了,還吸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