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溪沒有說話,她低頭撫摸腹中胎兒,已經(jīng)快六個月了,偶爾會胎動了,這會兒就在緩緩蠕動,像是一只柚子。
小喬聲音緩下來:“真的不聯(lián)系???孩子生下來有爸爸總歸好的,還是那種鍍金的,完全是不一樣的人生啊!南溪,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?”
南溪輕輕搖頭:“考慮過了,還是不要了?!?/p>
她帶走很多,足夠在京市三環(huán)買一套很好的房子,余下來的錢足夠給自己和孩子教育花費。
不過,現(xiàn)在她想暫時不買房。
錢先留著,以后再做打算。
小喬沉默一會上前抱著她,故作輕松地說:“沒事兒,咱孩子不認爸爸,這不還有我嘛,我?guī)湍阏疹?,反正我也不想結婚?!?/p>
南溪沒開口,只是看著樓道口。
這時遠處傳來小護士的聲音:“慕南溪,慕南溪在哪里,輪到你產(chǎn)檢了?!?/p>
小喬先回過神來,一舉手:“在這,在這里呢?!?/p>
她扶著南溪走進產(chǎn)檢室。
那邊,周瀾安已經(jīng)走到一樓,掛斷了電話正要離開,恍恍惚惚之中似乎聽見了慕南溪的名字,有人在叫她,而且叫了兩三回。
南溪在這里?
周瀾安眉頭緊鎖,想上樓,但是步子又停住了。
他慘淡一笑:慕南溪怎么會在這里?
一定是他聽錯了,一定是他總想著她的事情,所以產(chǎn)生了錯覺。
夜晚,慕南溪躺在醫(yī)院的產(chǎn)檢床上。
京市機場,一架專機騰空而起,朝著h市飛去。
周瀾安不知道與慕南溪擦肩而過,南溪不知道周瀾安還在找她,還連夜趕往了h市。
夜?jié)u漸深了。
明明是一片星空,卻是兩個生活,明明在一座城市,卻是一個在東,一個在西。
他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般,總這樣擦肩而過,沒有交集。
……
冬去春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