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,晚棠從會所下來。
坐進車子里,就聞見車里有淡淡酒味。
她一蹙眉正要問話,司機顫顫驚驚地說:“剛剛趙先生過來,鉆進車子,我不好說什么?!?/p>
接著,一雙手臂纏住她的腰身。
一顆腦袋挪到她的小腹間。
懷里像是添了一只大狗狗。
晚棠低聲喝斥:“趙寒柏你發(fā)什么瘋?下車,我這里不是醉漢收容所?!?/p>
男人仍是摟著她的細腰,不肯放。
半晌,他低低啞啞地說道:“我沒有醉,但是我想你收留我,晚棠你收留我好不好?”
說完,又將頭往她的懷里緊了緊。
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,很溫柔地撫摸,不禁猜測里頭的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,不管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,他想他都會很喜歡,最好生得像晚棠。
晚棠靠著椅背,心里清楚,他是知道了。
于是輕聲吩咐司機:“車開到公寓那邊。”
司機松了口氣,立即掉轉車頭,將車子開往公寓。
半小時后,車子緩緩停在公寓樓下。
車子一熄火,司機就識趣地下車離開了。
……
車內(nèi)幽暗,黑漆漆的,看不清彼此的神色。
趙寒柏坐直了,嗓音微?。骸巴硖奈覀冇钟泻⒆恿?,是不是?”
晚棠微微仰頭,語氣帶著幾分壓抑與克制:“孩子是我一個人的,與你無關,趙寒柏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?!?/p>
趙寒柏直勾勾地看她——
“沒有我播種,你哪來的孩子?”
“跟我重新開始晚棠。”
“我會待你好,待這個孩子好,我會當個好爸爸的?!?/p>
……
他輕擁住她,輕捉住她雙手握在掌心里,心里是從未有過的悸動。
因為她肚子里懷著他的骨肉。
其實不難想出為何懷孕。
那夜他太急迫焦躁,應該是把套給弄破了。
所以,才會有漏網(wǎng)之魚。
既然是天意有了這個孩子,那他們就該復合,好好地把孩子生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