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宴嚷著:“陸驍,我還不計較你當(dāng)年奪妻之恨呢。”
陸驍:“你想娶的何止十個八個,現(xiàn)在不是一個沒娶上?”
你一言,我一語。
這會兒,周瀾安煙吸完了,又抽出一支來。
孟宴連忙掏出打火機,攏住手掌,諂媚地給人點上火。
周瀾安低頭,黑眸直勾勾地瞅著孟宴,孟宴笑笑:“瀾安你別這樣看著我,你這張臉,哥看了都忍不住動心。”
周瀾安笑了,點上香煙,仰頭吸了一口。
一會兒,垂眸望著孟宴:“東郊那塊地不是商業(yè)用地,有人要了。但是北邊有塊地也挺適合開發(fā)的,看你中不中意,改明兒叫我的秘書帶你去看看,至于價錢就按市面上給吧?!?/p>
孟宴很爽快:“行,哥先謝謝你?!?/p>
他又沖陸驍一笑。
陸驍不以為意,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杯子握在手里并未喝,片刻后,他忽然放下了手里的杯子,起身朝著外面走,一會兒包廂的門開了又關(guān)。
孟宴問周瀾安:“傾城回來后,他就這樣抽象了?”
周瀾安只是笑笑。
他再怎么不待見陸驍,但是好歹也算是‘自家人’,家丑不能外揚,于是跟著起身朝著外面走,行至過道盡頭時,那又是一間包廂。
包廂門半開,他看見那個叫南溪的女孩子,半跪著將一個托盤水果,一份份地放在黑晶茶幾上,一個富家女將幾張粉色鈔票扔在她身上,那個叫南溪的女孩子,一點點拾起錢,彎腰點頭退著出來。
一回頭,正巧跟周瀾安目光撞上。
男人一身矜貴,站在會所華麗的過道,與夜色融為一體,他望著她的眼神很復(fù)雜,有一點憐憫,卻比任何的嘲弄目光,更叫慕南溪心中刺痛。
對視幾秒后,她習(xí)慣性垂下目光,柔順地喚了一聲。
“周少爺?!?/p>
而后,像是會所其他招待那樣,彎腰低頭,就連走路都是貼著墻壁走,因為正道是屬于客人的,屬于另一個世界。
不再屬于,慕南溪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