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下一秒。
對上周令儀似笑非笑的目光,溫子墨頓時明白自己被耍了,惱羞成怒道:
“周令儀,你眼里還有沒有一點尊卑?”
“尊卑?”周令儀勾唇,“殿下和未出嫁的姑娘鉆梅林私會的時候,怎么不說尊卑?”
“還有這玉佩——”
她一把扯下周淑華腰間玉佩:“若我沒記錯,應(yīng)該是殿下貼身之物才對?!?/p>
“啊——”
周淑華尖叫,一張臉漲得通紅。
溫子墨額角青筋暴起:“還來!”
“還?”周令儀忽然冷下臉,“殿下要退婚直說就是,何必一邊吊著我,一邊將定情信物給了我的堂妹?”
她一字一句道:“這叫私通。”
梅林霎時死寂。
驀地,溫子墨冰冷的聲音響起:“周令儀,別以為本皇子不敢退婚,你不過是一個草包廢物,若非投胎到姑姑肚子里……根本沒資格和我訂婚!”
周令儀冷笑,剛想放兩句狠話,突然聽見不遠(yuǎn)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“郡主!”一個丫鬟氣喘吁吁跑來,正是她院里的春桃。
春桃跑到近前,眼睛一亮,徑直越過周令儀,朝著溫子墨福身。
“殿下,原來您也在這里?!?/p>
她從懷里掏出一枚荷包。
不知為何,周令儀忽然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“這是郡主讓奴婢去大相國寺請來的平安符,外面的荷包都是郡主親手繡的呢?!?/p>
轟一聲,她渾身血液瞬間凝固。
怎么就忘了,原身一直暗中癡戀溫子墨。
這枚平安符,就是她讓春桃請來的,沒想到陰差陽錯,竟然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送了過來。
“有趣。”
溫子墨忽然輕笑了一聲,指尖挑起符袋的絲絳,在周淑華面前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