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終于唇動:
“我、我是男人。男女有別……”
眼睛里多鋒利的刀刃子都融成了一灘水。
又被灼熱的溫度蒸成了氣霧,直往他身上牽牽繞繞。
多怪啊。
她就這么沒了脾氣。
“你不是都已經(jīng)和我抱在一起睡覺了嗎?”
這話說出口滿是無辜,話底下倒是被她偷偷藏了分笑色。
“不是的?!?/p>
男人急了:
“這話不能說的、不能往別處說?!?/p>
五大叁粗的壯碩男人聲出肅色,卻也擋不住羞意從脖頸爬滿了臉,唰一下紅了個遍。
那模樣好生有趣,只可惜她眼下不能細細品賞。
“那算了。”
喬佳善一副嘆息模樣:
“我自己來就好。把繃帶解了,我這只骨折的手應(yīng)該還能用呢?!?/p>
“別!”
始終保持著特定距離的男人大步向前,抬起手想要阻攔。又因看不見身前的人而生怕有失分寸,怯怯地將手收了回去:
“剛做了手術(shù)的,傷口千萬別沾水。”
“那有什么辦法。我每日都要洗澡,不洗澡睡不著覺,睡不著覺沒精神這傷也是養(yǎng)不好的。反正都是不好,不如讓自己舒坦點?!?/p>
說著,喬佳善刻意將繃帶摩擦出聲響,假作艱難開解的模樣。
“我……”
深急的呼吸聲后,男人松開了緊咬的齒:
“我?guī)湍恪!?/p>
喬佳善聽到了。
微揚的嘴角又被壓了下去:
“你說什么?我沒聽清?!?/p>
……
“……我?guī)湍阆丛琛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