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進(jìn)溪流淺池,迎著水流方向深入。
寫滿秘密的洞窟深不見底,是這場抗衡最后的界限。
駭浪掀起了漩渦,趁著他的力度一點(diǎn)點(diǎn)卷入,一點(diǎn)點(diǎn)吞噬。
“嗯……對,就是這樣。”
少女的聲音被揉得癱癱軟軟:
“要反復(fù)清洗,多清洗幾遍?!?/p>
初出的嫩芽兒還卷著邊沿。
被他粗大的指翻起,帶著勁頭往里擠。
填滿了又抽空了,抽空了又填滿了。
像她的心一樣,層層迭迭積得她滿腔澎湃。
喬佳善腿軟了。
站都站不住。
“帶了傷”的手不管不顧了,直接攀在男人雙肩。
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在往他身上壓。
“再快一點(diǎn)、別停。”
她的話語亂了節(jié)奏。
一而再再而叁的得寸進(jìn)尺看似沒有盡頭。
男人的肌肉繃得很硬,像巖石一樣,還燙得嚇人。
兩個呼吸聲交錯在漸漸淡薄的水霧里,慢都慢不下來。
陳摯的手指頭比她的粗了太多,比梁耀民的手指都粗都長。
混蕩仔們喜歡留長長的指甲,因?yàn)閼幸驗(yàn)榭?,理由亂七八糟各不相同。
陳摯不一樣,他總是將指甲修剪得極短。
極短的指甲剪得并不整齊,歪歪扭扭,卻被磨得很平滑。
那丑陋而殘缺的手。
砍傷割傷燒傷,甚至找不到一塊完好無缺的皮肉。
她曾厭惡又嫌棄。
可不知道為什么。
在意識被他的手?jǐn)嚨没靵y不堪的這一刻,一切都變了。
那寬大的手,骨節(jié)突出又明晰。
陳痕烙在深淺不一的皮膚表面,隨著筋脈的形狀起伏,又隨著血液沖涌在搏動。
是那握著拖車長桿的手,是那掌勺烹調(diào)的手,是一次次遞給她錢的手,是為她雕刻木人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