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。
這條長長的河中除了她——
再不見任何人。
這個(gè)夢太過于真實(shí)。
真實(shí)到醒來的那一刻淚水還凝在她的眼角。
心臟狂跳不止,她隱隱抽泣了一聲。
感受到身旁的溫度與自己貼得很近,她終于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直往那溫懷里鉆。
枕邊人平緩的呼吸被打亂。
他抬起手,自然而然將她往懷里摟。
“怎么了?”
那聲音微啞,沒睡醒的樣子。
干瘦的身材骨頭突出,硌得她發(fā)疼。
她突然意識到,睡在身邊的男人并不是她的夢中人。
自離開陳摯家后夜里常常夢到他,白日腦子里總是一閃而過他的身影。
就連與梁耀民睡覺,也無法自控回憶起她與陳摯共度的那一晚。
著了魔似的。
“做噩夢了?”
梁耀民搓了搓眼睛,趕緊拍拍喬佳善的后背安撫著。
可不知怎么的。
從來與他黏膩的女朋友突然雙手撐起來把他往外推。
多嫌棄一樣與他拉開了距離。
“寶貝崽崽噢,這是怎么了?”
梁耀民瞌睡醒了一大半。
本想挪過身去溫聲哄一番,沒想到大晚上的手機(jī)鈴聲突然響了起來。
在梁耀民接聽電話的時(shí)段,喬佳善早已走下了床,將凌亂在地的衣褲一件件往身上穿。
她無心去管梁耀民接了誰的電話。
也毫無在意他的通話內(nèi)容。
耳邊就像是屏蔽了外界的所有聲響,只執(zhí)著于心里的念想——
去找陳摯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發(fā)了什么癲,得了什么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