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糙掌心在她手臂上輕輕撫過,繭子磨得她有些癢。
“沒留疤,那就好?!?/p>
他松了一口氣。
轉(zhuǎn)身便要往灶房里走:
“燉了豬骨湯,還在灶上熱著,我給你盛一碗……”
“陳摯?!?/p>
她叫住了他。
抬起的步子收了回來。
他定著身,等待著她要說的話。
他不知道她為何沉默無聲。
如果他能看得見。
他一定會沉落進她目光中毫無掩飾的留戀里。
可惜他看不見。
他只是聽她頓了許久,才壓低了聲音低落道:
“學校馬上要考試了。”
她深吸了一口氣,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心:
“要是考得好,能去城里頭讀書。”
“那太好了?!?/p>
落寞只在他臉上逗留過一瞬間。
他笑了起來,是打心底里的高興:
“你成績這么好,一定能考出去的?!?/p>
他思來似乎猜到了她情緒低靡的原因,急忙安慰道:
“你別擔心,不要為錢的事發(fā)愁。只要你考出去,多少錢我都供你?!?/p>
她以為陳摯會想方設(shè)法留住她。
或威逼或利誘。
如若不強硬,至少會提及一聲挽留。
讓她留在他身邊。
就像梁耀民說的:
我不會讓你離開我,你要是敢走,我就讓你懷上我的孩子,把你娶回家,綁在身邊!
梁耀民的嘴上功夫通常會迎來她的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