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摯!”
倚坐在門邊的喬佳善立馬站起了身。
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,小跑著來到陳摯身邊。
男人拖著載滿木樁的板車,因發(fā)力而肌肉膨得發(fā)硬。麻繩在他的肩膀上磨出了一道紅印子,即便墊著塊毛巾,也免不了表面撕破卷起了帶血的皮肉。
他沒有理睬她。
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一般拄著盲杖向家門口的方向走。
“我一大早就來你家門口,發(fā)現(xiàn)你不在家,只能坐在門口等。”
喬佳善雙手扶著板車邊沿,助著他的力氣一路推。
板車停在了門前。
男人脫下了肩膀上的麻繩,從荷包里掏出了一串鑰匙。
摸索在門欄上的手終于握住了一個鎖頭。
只聽“咔”一聲響,鎖頭打開來。
“陳摯?!?/p>
趁著他推開門欄,她上前幾步來到他身邊。
一雙手揪住了他的衣角:
“你好些天都閉門不見,今天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……”
他沒有駐足,就連停頓都沒有。
被牽制的衣角隨著他決然的動作而硬生生從她手中抽離。
裹滿冰霜的臉毫無所動,這是她從未所見過的冷漠。
一盆涼水澆在她心頭,凍得她發(fā)抖。
在她還在糾結(jié)是強行追上前去的時候,肚子不爭氣叫了起來。
“咕嚕――”
喬佳善捂著空蕩蕩的肚子。
話里的委屈越添越濃:
“我餓了……”
落過門檻的腳步止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