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敖烈最終還是變成了白龍馬,被人騎在了身下。
堂堂的玉龍三太子,變成了一頭坐騎,這何嘗不是一種巨大的落差?
可能少年一定要有所失,才能有所得吧。
也只有漫漫十萬八千里的取經(jīng)路,才能降伏得了敖烈這一匹難以管束的意馬。
鷹愁澗邊的“意馬收韁”,又何嘗不是敖烈親手殺死了曾經(jīng)那個年少輕狂、肆意妄為的自己?
當在靈山被封為“八部天龍馬菩薩”的那一刻,他得了正果,也徹底殺死了曾經(jīng)的自己。
十萬八千里的艱辛與磨難,終是讓這他學會了收斂與成長。
但很明顯。
現(xiàn)在的敖烈,依舊是那匹難以管束,無法無天的“意馬”。
……
至于敖烈看不起這牧牛童子,這并不奇怪。
牧牛童子,說好聽叫一點,叫你一聲“牧牛童子”。
但是說白了,牧牛童子其實就是“牛奴”,是給主人放牛的奴隸。
在主人眼里,是坐騎牛重要,還是牛奴重要?
其不用多說。
牛奴的地位比牛還低,就是日日夜夜,專門伺候牛吃、喝、拉、撒、睡的。
而牛,是被牛奴伺候的。
而與之相似的,還有那牧獅童子,亦即“獅奴”。
“九靈元圣”這一只九頭獅子,就是被圈養(yǎng)在東天門附近的獅子房中,被“獅奴”所看管。
有的坐騎雖然本事很大,能力通天,但其實已經(jīng)被馴化了,有奴性了。
坐騎一般是不敢忤逆“獅奴”這種仙奴的,往往是對其敬畏有加,不敢有絲毫忤逆。
獅奴動輒打罵,坐騎們卻只能默默承受,打不還手,罵不還口。
比如那獅奴兒,曾一把撾住九靈元圣的項毛,用拳著九靈元圣的項上打彀百十,口里罵道:
“你這畜生,如何偷走,教我受罪!”
那九靈元圣合口無言,不敢搖動。
獅奴兒打九靈元圣,直打得手酸力竭,方才罷休。
牛奴牛奴,說白了也就是伺候牛的奴隸。
狗仗人勢,奴仗牛勢。
也真不怪敖烈看不起這種獅奴,牛奴什么的。
盡管龍族衰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