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沒錢立碑,也沒有紙筆,只能讓他們……就這樣躺在這里?!被舫型粗媲暗娜齻€(gè)土包,聲音嘶啞的厲害。
“哪個(gè)是你爸?”霍建國垂在身側(cè)的雙手緊握成拳,眼角都染上了一抹赤紅。
“……這個(gè)?!被舫型噶酥缸钭筮叺哪莻€(gè)土包。
霍建國緩緩上前,蹲下身,把土包周圍的雜草都拔了一下,又弄了一些土塊壘了壘墳。
做完這一切,才跪在了那個(gè)土包前。
“二哥,我來看你了……”那聲音哽咽的厲害。
霍承望眼淚立馬就掉了下來,偏過頭不敢去看這一幕。
“二哥,你應(yīng)該能聽出我的聲音吧,對(duì)不起,過了這么久才來看你。”
“你說你,以前總跟我吹噓你的身體是我們幾個(gè)兄弟姊妹中最好的一個(gè),怎么卻是走的最早的。”
“分開之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,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,我們總能團(tuán)聚的。爸媽還等著你回去呢,你說你這樣……讓我怎么跟爸媽說?!?/p>
霍建國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,他抬起手狠狠的抹了一把。
“二哥,我知道你走得不甘心,但你放心,你的仇我會(huì)替你報(bào),二嬸和承望我也會(huì)替你照顧好,你要是還想著我這個(gè)弟弟,就來夢里見見我。”
“……”
霍建國在霍家二伯的墳頭待了好一會(huì)兒,還幫著另外兩個(gè)土包也休整了一下。
做完這一切后,霍建國這才轉(zhuǎn)身離開,只是那眼神里卻帶著一絲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狠絕。
回到茅草屋后,蘇苗苗詢問了一句霍文博。
“村里的人沒有找過來吧?”
“沒有?!被粑牟u了搖頭。
他一直都警惕著,生怕村里的人過來找麻煩,卻愣是一個(gè)人都沒見到。
“那就好。”蘇苗苗應(yīng)了一聲。
她之前在黃豐茂面前露的那一手看來是把他們震懾住了,眼下就看陸修遠(yuǎn)能不能把警察帶過來了。
眾人一直等到下午,終于聽到前面的村子有一陣警笛聲。
霍建國立馬從草垛上站了起來。
“是警察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