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(shù)月不見,姜醉眠還以為他的毒早就已經(jīng)解了,畢竟太醫(yī)院有那么多醫(yī)術(shù)高超的太醫(yī),就算尋盡天下珍稀藥材,也不是什么難事。
只是如今看來,他竟然還要每日喝藥,那毒想來并沒有完全化解。
陸昭珩已走至案邊,將那只小巧玉碗端了起來,放至唇邊將要飲下,卻看見站在對面的人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,像迫切地等待他喝下。
手腕移開些,陸昭珩看著她,嗓音帶笑:“給我下毒了?”
心中所想就這么被人明目張膽講出來,姜醉眠眼神頗為心虛地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
她是想這么干來著,可惜的是她今日空手來的。
“是,”姜醉眠篤定道:“下了,我就是想毒死你?!?/p>
她仰臉問道:“你敢喝嗎?”
陸昭珩眼神依舊看向她,卻眨也不眨地將那碗藥喝了干凈,玉碗放回案桌上,他輕輕蹙眉:“太苦?!?/p>
“下回放個甜點的毒藥?!?/p>
姜醉眠:“……”
我給你下毒還要挑味道的?
而且這么大的人了,還嫌藥苦,又不是小孩子。
正想著,房門外又走進來個小丫鬟,端著碗青綠色的蜜餞梅果,低頭放在了案桌上便退下了。
陸昭珩又坐回了方才的位置,對姜醉眠道:“端過來?!?/p>
姜醉眠:“……”
早晚毒死你!
但作為一個能屈能屈,識時務的大女子,她端著那碗青梅,“砰”一聲放在了陸昭珩面前。
她算是看出來了,他把自己叫過來就是為了伺候他。
狼毫筆在長指間轉(zhuǎn)了圈,陸昭珩斜靠在了紅木椅背上,道:“喂我。”
姜醉眠:“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