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清楚,”路予行湊近她眼前,盯著她低聲問道,“我是誰?”
長睫緩慢得眨了下,嫣紅唇瓣輕啟:“路予行?!?/p>
“還沒醉得說胡話?!?/p>
知道她沒把自己認成什么別的人,路予行心中暢意些許,大發(fā)慈悲地松開了她的手腕。
姜醉眠抱著自己手腕,垂著眉眼揉了半會兒,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還半躺在這人身上。
她嫌惡的表情遮掩不住,往后挪了挪身子,掙扎著要靠在馬車廂壁上。
一只手卻忽得緊緊扣住她后腰,并不準許她亂動,強行將她又按回了自己懷中。
姜醉眠用力推拒,但雙手也只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。
路予行干脆單手將她兩只手腕虛虛攏住,不容抗拒道:“別亂動?!?/p>
馬車內(nèi)空間甚小,施展不開,也容不得她那么胡亂鬧騰。
被禁錮著松動不開,因為離得過近,一股淡淡藥酒香混雜著名貴涎香在姜醉眠周身縈繞。
不知是被那迷醉人得香味熏陶的,還是被馬車搖晃的,她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,越來越重,很快便又沒了知覺。
馬車駛過繁華的街道,拐進了一條隱蔽的胡同,最終在一座頗為靜謐的院落前停了下來。
“主子,到了?!碧A風掀開馬車圍簾,對著里面的人說道。
路予行依舊抱著人從車上下來,大跨步便進了院門。
刺殺
里面出來個奴仆去牽馬車,藺風便隨著一同進了院中。
地處幽靜,這處院落也格外別致,院中裝飾簡約卻彰顯貴重,光是那玉墻石壁便是尋常人家這輩子都見不到的。
“主子,”藺風快步跟上前面的人,在身后恭敬地說道,“方才府上派人來信,說……”
話沒說完,便被道不悅的嗓音出聲打斷:“你是越發(fā)會當差事了?!?/p>
藺風想到主子從不會在外人面前商討正事,如今雖然懷里那位醉了昏睡著,可也不能不提防著些。
“卑職失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