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在隱藏懷中的秘密。
陸昭珩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小動作,而是不動聲色看著白更生。他壓低的眸色,像是能輕易便將他的內(nèi)心所想直接洞悉。
白更生面色如常,只是頗有些傲氣的回答道:“殿下若是不相信老朽的醫(yī)術(shù),那以后也不必再讓老朽前來診治了,京中名醫(yī)諸多,可以另請高明。”
姜醉眠聽了此言,忽然抬起了眼眸。
她眼神中滿是擔(dān)憂之色,若是真的如師父所說,陸昭珩請了別的郎中來為自己把脈,那她已有身孕之事便會立即暴露!
過了片刻,陸昭珩才緩和了語氣,笑道:“白師父多心了?!?/p>
白更生從屋中退出去后,才偷偷擦了下額角滲出的冷汗。
他比姜醉眠更擔(dān)心會被陸昭珩發(fā)現(xiàn),徒兒畢竟懷著身孕,虎毒不食子,陸昭珩不可能會對徒兒做出什么過分舉動,但是自己卻可能會丟了小命。
為了讓陸昭珩真正打消疑心,恐怕必須得讓他再請另外的郎中來看才行。
為了應(yīng)對此事,白更生連忙趕回了藥房。
第二日,等到陸昭珩離府之后,他匆匆端了三碗藥送進了偏院。
果不其然,他前腳剛出了偏院的院門,后腳藺風(fēng)就帶著個城中尋來的郎中敲響了屋門。
姜醉眠雖神色有些緊張,可還是配合的伸出手腕,讓那郎中替自己診脈。
藺風(fēng)抱著冷刀,就站在身后看著,把那個郎中嚇得手指頭覆在紗巾上都直哆嗦,定然是不敢再說慌話了。
診斷了半晌,藺風(fēng)不耐煩的開口問道:“如何?”
那郎中匆忙收了紗巾,畢恭畢敬的說道:“回大人的話,這位姑娘想必是因心緒不佳,所以憂思少食,進而導(dǎo)致體虛中虧,憂慮過度,是需要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身子才行的,草民現(xiàn)在就可以給這位姑娘開幾個方子,都是用上好的良藥,只需每日煎煮三次,每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