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楚洛冷哼一聲:“不論以前如何,總之現(xiàn)在你們已經(jīng)上了我將軍府的船,以后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,你們?nèi)齻€的心也必須和將軍府在一起,陸昭珩是將軍府的敵人,以后也只能是你們的敵人?!?/p>
姜醉眠唇色淺淺的,有些發(fā)白,她淡然笑了下,回答道:“那是自然,趙姑娘不必?fù)?dān)心?!?/p>
趙楚洛這才放心點點頭,視線在姜醉眠身上來回掃視了兩圈,神色沉重的不知道在心里想了什么。
青彤眼巴巴的望著姜醉眠,生怕她的沉著冷靜只是表面上裝出來的,擔(dān)心她心里難受也不肯跟自己和白師父說。
“姐姐?!彼p喚了聲。
姜醉眠知道她想說什么,只是將手抽出來,溫?zé)岬恼菩拿嗣哪橆a。
“傻瓜,我沒事?!?/p>
嘴上這么說著,可心口處還是傳來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鈍痛,有什么東西早已經(jīng)無形之中深深種在了她身體里,如影隨形,無法割舍。
趙楚洛一路催促著錢旭盡快趕路,幾人走得多是近路小道,很快便追上了趙棠率領(lǐng)的西北軍。
只是匯合之時,軍隊正好路遇山匪搶劫商隊,趙棠便直接順手將山頭的匪軍一起剿滅了。
那些山匪倒各個身手不凡,老巢都被精兵團(tuán)團(tuán)包圍住了,居然還在負(fù)隅頑抗。
趙楚洛三下五除二將幾個山匪斬于刀下,她雖然不及錢旭等人力氣大,但好在身材嬌小靈巧,竄天遁地直奔著山匪頭目而去。
趙棠擔(dān)心她行事莽撞,本不想讓她沖在前頭,可又拗不過她,只能在一旁時刻盯著她的動作。
姜醉眠等人被一隊士兵們貼身保護(hù),并沒有靠近山匪巢近處。
可誰知士兵中不知怎得混入可一個山匪,趁著眾人不注意時舉刀便直接沖著姜醉眠而來。
他是瞅準(zhǔn)了姜醉眠是這群人保護(hù)的重點,便猜測她身份不凡。
姜醉眠來不及驚呼,那人動作太快,等她反應(yīng)過來之時,那把刀已經(jīng)快要徑直chajin她腹中。
不可以!
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用雙臂緊緊護(hù)住了自己腹部,隨后便忽然感覺到手臂外側(cè)被刀鋒割開了肌膚,熱乎乎的鮮血頓時從傷處瘋狂涌出,糊滿了她整條手臂。
那個山匪是在即將刺中她時被幾個士兵發(fā)現(xiàn),并且速度更快的一刀刺穿了他的頭顱。
山匪腦漿四溢,熱血刺啦一聲噴涌而出,濺了姜醉眠滿臉。
她渾身血液都像是在那一刻被募地凍住了,身子也僵硬地?zé)o法動彈分毫,只能無措地瞪圓了眼眸,顫抖得垂下長睫,呆愣愣地望了自己身下一眼。
她有些分辨不出來,她身上的那些血究竟是從何而來。
手臂疼痛的近乎麻木,腹中也傳來驟然一陣緊縮,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叫她頭暈眼花,她終于再也支撐不住,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