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昭珩看出她眼底變化:“若想查案,便要隨我回京。”
姜醉眠蹙眉,說來說去,他還是回到了最初的目的,威逼自己回去。
“這算是條件?”姜醉眠問道。
“不是?!标懻宴窨拷┰S,一手撐在桌上,微微向前傾身,似乎在看她懷中的兔子,又似乎只是想靠得她近一些。
“是請求?!彼馈?/p>
早膳由藺風(fēng)帶人親自送進了房門,姜醉眠坐在桌前,正在喂著兔子吃門外剛摘下來的鮮嫩綠草。
“姜姑娘,這個給您?!?/p>
藺風(fēng)手中恭敬地端著個錦盒,里面放著一只通體透亮的白玉簪。
美玉無瑕,瑩潤生光。
姜醉眠頓時有些愣怔。
她提出想要這支玉簪也不過是隨口一說,沒想到陸昭珩真的直接送了過來。
藺風(fēng)道:“此玉觸手生暖,很是奇特,還是多年前主子從江南老宅尋回的,乃是宜妃遺物,世上僅此一塊,又找了能工巧匠雕刻成簪,主子戴在身邊多年,現(xiàn)下特命卑職前來送給姑娘。”
姜醉眠沒想到這只白玉簪竟然會是宜妃遺物,宜妃乃是七皇子生母,并不受皇上寵愛,早早便香消玉殞,而陸昭珩將母妃遺物整日佩戴,想來是對亡母的哀悼紀(jì)念。
既然是這樣貴重的物件,他為什么會那樣輕易應(yīng)允送給自己?
姜醉眠將錦盒朝外推了推,說道:“我不能收,你還是拿回去罷。”
藺風(fēng)聽言,忙問道:“姜姑娘可是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?樣式還可以再找工匠重新雕琢……”
姜醉眠道:“不是因為這個,只是我先前并不知道這玉簪的來由,既然是故人遺物,我便更不能收了?!?/p>
藺風(fēng)擔(dān)心不能回去交差,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為什么要多嘴解釋什么玉簪來歷。
“姜姑娘,既然主子已經(jīng)將這送給了您,說明在主子心中您是可以配得上此物之人,如果您不收,那才是讓卑職難以復(fù)命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