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唇染著瑰麗潤澤,像含苞欲放的花蕊中最嬌嫩的那一處。
她開口說了什么,厲云川心不在焉,有些聽不進(jìn)去。
僅是望著柔嫩唇瓣,便覺喉中干渴生津,似是嫣紅勾人的花蕊在浪蕩飄搖,亟待有心人上前采擷。
姜醉眠只顧著跟他說明毒害一事,厲云川是個沒什么心計的,館內(nèi)出了這樣的事,她不能不為他擔(dān)憂。
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殿外何時走進(jìn)來個身影,高大沉寂,就在那屏風(fēng)后不遠(yuǎn)處站定。
姜醉眠忽然覺得背后微微發(fā)涼,像是有人在盯著她看一般,她輕輕回頭,臉頰堪堪擦著浪袍而過,募地與一道陰鷙冷厲的鳳眸對上。
陸昭珩噙著抹冷笑,正幽幽看著舉止親昵的兩人。
“你們在干什么?”
吃醋
姜醉眠幾乎是立刻從厲云川身邊跳開,退到了兩步之外。
她也不知為何自己心中會忽然懼怕,可她能感受到陸昭珩冷靜的表面下,暗藏著洶涌猙獰的可怖風(fēng)暴。
厲云川回過身來,竟是上前一步將姜醉眠擋在了自己身后,隨后才對陸昭珩拱手行禮:“見過殿下?!?/p>
陸昭珩見兩人交疊在一起的身影,眉眼頓時壓得更低。
她心中還有沒有禮義廉恥,當(dāng)著殿內(nèi)這么多吏員的面,就跟別的男子卿卿我我,若是他再晚來一會,是不是兩人就要滾到一處去了?
姜醉眠不知陸昭珩心中所想,藏在厲云川背后偷偷隱身,同時在心里默默祈禱,希望這瘋子別再當(dāng)眾發(fā)瘋便好。昨日他在幾位官員面前說了那樣不知羞恥的話,搞得今日這幾個吏員看自己的眼神都說不出的怪異。
厲云川見對面人不語,雖難免心慌了瞬,卻仍站穩(wěn)了身姿不搖擺。
“微臣處理了京中政務(wù)才來遲,萬望殿下見諒?!?/p>
陸昭珩卻并未理會他,對他身后悄悄露了點(diǎn)腦袋的人命令道:“你,過來?!?/p>
姜醉眠咬了咬后槽牙,卻只敢在心里暗罵一聲,拖延著腳步遲遲不愿走出來。
厲云川看出她內(nèi)心不愿與為難,忽然伸手拉住了她手腕:“殿下找姜姑娘有何事,不妨直說?!?/p>
陸昭珩眸中不耐已經(jīng)快要忍到盡頭,幸而身后匆匆趕來的幾人打破了僵局。
左正氣喘吁吁道:“殿下,動作未免太快了,臣等險些跟不上殿下的腳步。”
其余幾人也累得滿頭大汗,連聲附和。
常如見著對面站著的厲云川,眼中頓時顯出驚喜之色,忙走過來說道:“厲大人何時來的驛館,怎么也沒著人通稟一聲?”
厲云川早已不著痕跡松開了姜醉眠手腕,恭敬行禮道:“左大人,常大人,幾位大人見諒,我今早剛趕到,聽說了館內(nèi)發(fā)生的事,心中焦急萬分,便直接來正使館察看幾位工匠師傅的病情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