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寺內(nèi)官員皆六神無主,面如土色,正卿一朝慘死柜中,偏偏還是在遼國使臣即將抵京的節(jié)骨眼上,他們?nèi)蓟诺脹]有主意了。
厲云川倒還算鎮(zhèn)靜,仔細察看了一番左正xiong口上的寬刀,隨后神色一變,對陸昭珩稟報道:“殿下,左大人之死,恐怕不知是刺客那么簡單!”
陸昭珩也看出那寬刀的來由。
遼國人常年居北寒之地,勇猛剽悍,所用兵器也大多寬大沉重。
而這寬刀,便是遼國特有的兵器之一,更別提那刀柄上的繁復(fù)花紋,皆是遼國圖騰。
幾個官員一聽,都嚇破了膽子:“不是刺客,那,那還能是什么人?”
厲云川正色道:“只怕是遼國使臣還未抵京,便先派殺手來京城作惡,他們敢殺朝廷命官,就是故意給我大宴一個下馬威!”
“什么?!居然是遼國殺手干的?”
“遼國蠻人毫無信用,我大宴就不該同其議和,該當將他們一舉殲滅才是!”
“我們還何必在此接待什么遼國使臣,等他們來了便叫他們有來無回!正好在我大宴領(lǐng)土上,就將他們?nèi)細⒘私o左大人報仇雪恨!”
“……”
陸昭珩聽著幾人的慷慨激詞,卻并無言語。
那寬刀雖是遼人兵器,可sharen手法卻并不像用慣了寬刀之人。
寬刀kanren頭顱或四肢最為順手,chajinxiong膛,倒像是用慣了長刀的手法。
思及此,陸昭珩冷笑一聲。
東宮的手段也不過如此,sharen然后嫁禍給遼人,順勢激起大宴朝堂的激昂憤怒,若他們真的把遼國使臣給殺了,此次兩國議和便再無可能。
殺掉一個用著不順手的官員,再把主理此次接待事宜的自己拉下馬,一舉兩得。
可太子做事也太不當心了,怎么能讓自己抓住把柄。
陸昭珩對厲云川道:“既然厲大人看出事有蹊蹺,此事便交由厲大人全權(quán)處置,若能找出殺害左大人的遼人,我自會在父皇面前為厲大人美言。”
厲云川并無攀附升官之意,可他也想盡快揪出背后兇手,便拱手道:“微臣領(lǐng)命。”
偏殿內(nèi)眾人尚未離去,幾個吏員就急匆匆從外面奔來,還險些將靠在門邊的姜醉眠撞倒。
幾人沖著陸昭珩跪地磕頭道:“殿下,門外來了好些士兵,看著不像是京城守衛(wèi),現(xiàn)下已經(jīng)將驛館內(nèi)外給圍了!”
陸昭珩沉聲訓(xùn)斥:“慌什么?!?/p>
吏員道:“奴才竭力阻攔了,可他們硬要闖進來,奴才也說了七殿下尚在驛館內(nèi),他們行事萬不可如此莽撞,可他們根本不聽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