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有個寬闊溫熱的xiong膛輕輕靠在了后背上,將她摟腰后撤了兩步。
陸昭珩對門外兩個士兵道:“多謝二位官爺提醒,我娘子身懷有孕,想出門望望風罷了,無意沖撞,二位海涵?!?/p>
那兩人見青衫女子確實大了肚子,而身后的黑衣錦袍男子氣度不凡,不像扯謊。
“有孕就好生聽你夫君所言,近幾日莫要出門了,快回去吧?!?/p>
兩個士兵上前來將院門重新掩上,擔心里面的人會偷溜出來似的,還在外面將門鎖上了。
姜醉眠轉過身子,怒視著眼前面色無波的人。
陸昭珩上前兩步,將她耳畔有些凌亂的發(fā)絲用手指往后攏了攏:“你現在身子重,別動氣?!?/p>
姜醉眠聽言更覺得xiong口煩悶了,拍開他的手,問道:“這是不是你故意為之?”
就是要將她再次囚困在此。
陸昭珩收回手,語氣沉靜:“不是?!?/p>
姜醉眠挺著圓滾滾的肚子,沉默不語地望著他,只是那雙泛著瀲滟水光的桃花眼中看不出幾絲情緒,更像是事已至此的冷漠淡然。
既然走不了,那她也只得先在此處待幾日再看情形。
過了良久,姜醉眠伸出手來,將掌心在他面前攤開。
“還給我。”
陸昭珩眸色不動:“什么?”
“我的銀簪,”姜醉眠道,“我知道是被你拿走了,還給我?!?/p>
陸昭珩垂眸,盯著那只纖瘦細白的手。
她的手生得很是好看,小巧圓潤的指甲上覆著薄薄一層粉色,掌心雪白,五根水蔥似的手指到了末端卻也透著些紅。
他不想把簪子放上去,只想把自己的手遞過去。
“不小心丟了,”陸昭珩開口道,“抱歉?!?/p>
站在兩人不遠處的藺風也聽見了對話,更加疑惑不已的瞪圓了眼睛。
主子這是在睜眼說瞎話嗎?
那支銀簪分明被寶貝似的好生保管著,每日都被主子揣在懷中,怎會丟了?
姜醉眠輕輕倒吸了口冷氣,把手收了回來:“那是我的東西,撿到遺物不物歸原主,而是私自據為己有,這是符合大宴律法的嗎?”
“眠眠,”陸昭珩袖口下的指尖空空蕩蕩的捻了下,“你想要什么樣的簪子以后我都送你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