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路予行并未推開她,反而伸手一撈,竟是直接將溫香軟玉接了滿懷,勁瘦有力的手臂橫在細腰上,單手便可輕松將懷中人整個圈入在內(nèi)。
微冷手掌附在那段露在薄紗之外的凝雪腰背上,握住大半后,掌心下的肌膚膩如滑脂,緊緊貼住,便能感受到底下隱隱傳來的溫熱。
那股混雜在一起的藥酒香味更加濃郁,撲鼻而來,竟然別樣地動人心魄。
只不過數(shù)月不見,竟然瘦了這樣多,抱起來輕飄飄一片,像落進了懷中的羽毛一般。
今晚她看自己的眼神一直惡狠狠的,像要吃人。
難不成,是她知道了什么?
路予行尚未言語,卻忽然感覺喉結(jié)處一熱,仿佛被一口溫潤泉眼含住。
可隨之而來的,是幾乎刺破皮膚的尖銳刺痛。
下巴處蹭上來顆毛茸茸的腦袋,他懷中穩(wěn)穩(wěn)抱著的人,正像只小獸似的狠命啃咬他的喉結(jié)。
若是人能長出犬牙,恐怕他真的會被咬穿喉管血濺當場。
他騰出只手,扶住了懷里人的后腦勺,見她還咬著不松口,心想這小東西脾氣看來也見長了。
五指順勢chajin柔順發(fā)絲中,帶著安撫意味的上下揉捏了兩下。
厲云川不知這是發(fā)生了何事,再一轉(zhuǎn)眼的時候,面前那抹膚如凝脂的美人背便已經(jīng)被黑色錦袍遮蓋住了。
嚴絲合縫,不叫人再多看去一眼。
“路兄……”
厲云川瞧不見姜醉眠伏在路兄xiong口干什么,便想上前將她拉下來。
要知道這位路兄雖然流連花叢,可對那些主動投懷送抱之人卻是再鄙夷不過,連多看一眼都會覺得厭惡不堪。
更何況姜醉眠是他先看上的,如果路兄也對她有意的話,他可不想姜醉眠被人搶走。
可他還沒碰到那片青紗,路予行就將懷中人打橫抱起,寬大衣袍將人盡數(shù)遮掩。
并未打算解釋什么,路予行抱著人就朝門外走去。
厲云川見狀,心中一時憤懣難舍,跟上去說道:“路兄,這位姑娘像是喝醉了,若一時不慎沖撞了你,還望你能饒恕她言行無狀?!?/p>
“饒恕?”路予行輕勾唇角,“那要看她是何居心?!?/p>
抱著人從脂房內(nèi)出來,在長廊上正好遇見四處尋找姜醉眠的鴇母。
“哎喲,路公子,今日怎么沒在此過夜,這就要走了嗎?方才仙夢還跟我抱怨,說您把她扔在房中就直接走了呢,這是又看上了我哪個姑娘了?”
鴇母說著走近一看,頓時瞪圓了眼睛驚訝不已。
“這這,這不是我館內(nèi)姑娘,我的路公子喲,這可是個天大的誤會啊,這位是我花錢請來的女郎中,是來幫姑娘們瞧病的?。≈徊贿^她怎得穿成了這副樣子?”
姜醉眠迷迷瞪瞪,被抱著一步一晃,晃得頭暈腦脹。
頭頂只能瞧見清晰鋒利的下頜,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下也晃得厲害,還以為自己是躺在船上做了場大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