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昭珩……”
話音未落,她臉頰上便被濺上了些許溫熱。
陸昭珩竟然直接將xiong口處的銀釵生生拔了出來,用兩指捏著,鋒利的尖刃在她的脖頸上輕輕劃過,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。
那上面是他的血。
而他此刻眸色一片幽冷,深不見底,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可怖氣息正在漸漸蔓延上來,將懷中這抹嬌弱的身軀牢牢籠罩在內(nèi)。
“既然你如此舍不得他死,”陸昭珩用銀釵在她頸間畫出瓣妖艷蓮花花瓣,輕描淡寫地笑道,“那我便一定殺了他,再把他的尸首丟去喂狗,好不好?”
姜醉眠眼尾微微撐圓,用被束縛住的雙手緊緊抵在他xiong口處。
“你敢!”她說道,“即使你身為皇子,也不能無故謀害大宴將軍!”
陸昭珩將她雙臂放置在自己肩頭,托著她重新起身,提步緩緩朝著榻邊走。
“我有何不敢?整個大宴都會是我的,”他將顫抖不已的嬌軀輕輕放在榻上,附在她耳邊道,“包括你。”
下人們悄無聲息的進屋來,將未曾動過的飯菜又一一撤了下去。
無人敢猜測那霧白輕紗帷幔之內(nèi)在發(fā)生什么。
直到最后一人關好屋門,離開了偏院。
只留那一汪在缸中池水中激蕩飄搖的妖冶紅蓮。
五日之后,青彤才終于抓住了陸昭珩離府的時機,偷偷避開奴仆和侍衛(wèi)們,溜進了偏院的正房內(nèi)看望姜醉眠。
她只知陸昭珩和姐姐這幾日從沒踏出房門,卻不知姐姐究竟受了何種酷刑,是不是已經(jīng)被折磨得遍體鱗傷了。
“姐姐?”
青彤一踏進屋內(nèi),便覺屋中地爐暖得有些燥熱。
外面已經(jīng)是陽春三月,暖意漸生,整座府苑恐怕也只有這里還燒著地爐。
她額前滲出些薄汗,又輕輕喚了一聲:“姐姐,你在嗎?”
屋內(nèi)擺設與先前并無不同,可青彤卻察覺到那張暖玉牙床似乎有些變了。
紅纓繩系著的那串銀鈴怎得看起來快要斷裂似的。
青彤走上前,將那串銀鈴又好生系了回去,這才跪趴在了床榻邊,問道:“姐姐,你還好嗎?陸昭珩出府了,我便尋了時機趕緊來看你,我很擔心你……”
她聲音哽咽,正欲將那帷幔掀開,里面卻忽然伸出只雪白柔荑來,輕緩地搭在了她手背上。
青彤頓時沒敢再動,眼淚都快掉落下來。
“姐姐……”
那只纖長玉手仿若無骨,提不起什么力氣,只是安撫性地在她手背上個拍了拍。
“我沒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