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面對面,李元肖臉紅得要命,她已經(jīng)不指望能在季堯心里留下什幺正經(jīng)印象了。
“對不起啊,弄臟了你的鞋。”她又恢復到了社恐狀態(tài),說話都不敢和他對視。
她好想用賠償?shù)慕杩诔脵C加個微信啊,但是死活說不出口。腦子在說“快撲上去”,身體已經(jīng)準備扭頭就跑。
季堯心里也不太平靜,他再穩(wěn)重也才十八歲,人生中第一次在現(xiàn)實中看到女生的下體,雖然只是一閃而過,但也讓他很別扭:“啊……哦,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?!?/p>
他腦子有點卡頓,還在消化剛剛的畫面。
“……好?!崩钤さ纳缈种晁闪艘豢跉狻?/p>
季堯鎮(zhèn)定轉身離開。
李元肖目送他挺括的背影,總感覺他走路有點同手同腳。
李元肖的家庭情況有點復雜,總之就是她媽媽生她時難產(chǎn)去世,他爸爸當年是個有幾分野心的小白臉,妻子去世后火速勾搭了一位富家千金并成功入贅。
李元肖作為拖油瓶被她爸扔給了她奶奶撫養(yǎng),直到她中考后奶奶因病去世,她爸才不得不接過撫養(yǎng)她的責任。
說是撫養(yǎng),其實就是把她接來他的城市上學,讓她住校,每個月定時給她轉生活費。至于寒暑假,她就住在他為她租的一套小公寓里。
也就是說,她從來沒見過她爸的現(xiàn)任妻子和兒子……對一個社恐來說,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。
但是目前她面臨一個重大危機,她爸說只供她到十八歲,十八歲以后他不會再給她一分錢。
唉,誰叫她長得丑嘴也笨,她爸這種無利不起早的男人看不到她的價值,自然也不愿意在她身上多花一分錢。
距離她滿十八歲還有一個月,她的存款加起來還有3550塊,都是她這些年從生活費里省出來的。
她得想辦法先掙出大學第一年的學費,以她的成績,最差也能考上個普通一本吧,學費應該不至于太貴。
想到迷茫的未來,壓力也自然而然涌上來。她快速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,拿出了自己的老朋友小跳蛋給它也洗了個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