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生子遂不再隱瞞,完全如實相告。
“回主上,玄州的洞虛高手,昔年都被前祖師爺施展奪運之術(shù),俱都一網(wǎng)打盡了?!?/p>
他有些微微垂下頭,“也是因此,小小玄州,成了天下洞虛的禁忌,本土的,沒有留存,在外的,不會落腳。”
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,“而玄州,也是因此衰敗……”
“原來果真是你們那毒絕宗惹的鍋啊。”秦大公子目中精光閃了閃。
先前聽其所說,毒絕宗是圣門之后時,他就已有了一點聯(lián)想。
魔中之魔的毒絕宗在玄州,那不用說,整個玄州之光景了。
而此刻,果然也不出他所料,偌大玄州的洞虛老怪,竟都被那毒絕老祖割了韭菜。
他不想說,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呢。
而且,更讓人無言的是,當(dāng)時一波割了還不說,甚至至此也是遺禍無窮,嚇得天下的洞虛老祖,都不敢在這玄州呆了。
他能說啥?煞煞魔威之下,果然沒有虛名之輩嗎?
秦然一言難盡地摸了摸下巴,果然每一個奇怪之事的背后,都少不了一個不太奇怪之因。
此刻聽其道明,他完全就是一目了然了。
只要不是腦子有坑,天下這大,洞虛老祖,哪去不得,要來這玄州溜達(dá)?這不鬧得慌嗎,嫌命長了?
他終于可以默默點頭,已閱!真了解!
另一邊,迎著秦大公子那特殊的視線,長生子不免羞漸生愧。
他前身,畢竟是出自毒絕宗,還是毒絕宗主。
他這,實在有點情何以堪。
秦然靜默片刻,出聲:“為何你們毒絕宗,哪都不選,偏偏選這地域偏小的玄州?”
他剛看了那地圖一眼,只要是有圣門之屬,那當(dāng)之無愧,都是一方大州了。
但他們這玄州,倒數(shù)沒有結(jié)束,請!
“你的意思是,十分簡單咯?那你說說,怎么個簡單法?”
長生子遂回:“只因毒絕祖師在時,毒絕宗還是圣門之時,這世間,并無乾元圣殿。”
“并無?”秦大公子端杯的手小小停了一下。
長生子點頭,“主上潛世云隱,可能不太詳知,但那乾元圣殿,雖屬圣門之屬,但其實,也是后起之秀。”
“后起之秀?”秦大公子摸了摸下巴,他好像記得那太玄門,也是啥新秀來著?
長生子再次點頭,“回主上,正是這般。是以,圣門毒絕宗坐落玄州之時,左近乾州,其實并無什么乾元圣殿存在……”
因此也不必?fù)?dān)心,那挨著,打起來了……
后面一句,長生子在心里過了一下,并沒有多此一舉,溜出來。
只話落之后,他還是不自禁長長嘆了口氣,“只是即使如此,前祖師爺,還是被正魔不容,他又不屑于同血魔老祖為伍,是以毒絕宗,不幸成了眾之矢之,天下人欲誅之而后快……”
「是這樣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