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許妘沛承認地很大方。
“我說院子西邊又發(fā)現(xiàn)了可疑之人,那裴敬則便火急火燎地去檢查了,他可真重視莊煙兒啊?!?/p>
許妘沛知道,裴敬則這幾日也不曾闔眼,都未寬衣解帶,就宿在莊煙兒床邊。
她心里明白莊煙兒是代自己受過,也來過幾次。
只是一見裴敬則緊張的樣子,她就覺得妒火中燒。
顧慕舟沒否認,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手腕,垂眉嗤笑:“是啊,他們可是恩愛夫妻。”
“恩愛夫妻?”許妘沛也冷笑,亂世之中,還能講究起這個。
裴敬則是她看中的男人,只能當她的夫婿。
許妘沛看向顧慕舟,長眉一挑:“侯爺,那莊煙兒于我是個阻礙,但于你可是塊寶,你因一己私欲,強擄我回國,毀我名聲,你本就欠我,促成我與裴敬則的姻緣也是應當?!?/p>
“如何,要不要合作?”
顧慕舟思索片刻,扯出一個冷意的笑,點了頭。
“行,那本侯便以身入局,到訪一趟鄭國。”
莊煙兒遇刺后五日,才慢慢轉(zhuǎn)醒。
她也忘了那日的具體情形,就記得有人來殺她,被捅了一刀之后,顧慕舟來了,她才沒死透。
莊煙兒惜命得緊,瞧顧慕舟看自己的表情,她直覺感覺這事兒與他有關。
大夫說她氣血虧空,裴敬則想要她休息到好全了再出發(fā)。
莊煙兒不愿意,說自己這情況已經(jīng)耽誤了幾天了,再延長幾天回京進程,怕有變數(shù)。
裴敬則拗不過她,一行人上了路。
顧慕舟竟也沒回梁國,路上騎著馬,就離她馬車三步遠,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。
莊煙兒暗暗瞪他,好幾回視線撞上。
顧慕舟揚眉看她:“念在你大傷初愈,不同你計較,何事?”
莊煙兒有話直說:“侯爺日理萬機,與華陽公主一道回鄭國,肯定有您自己的考量,只是您合該是守著公主的,民女這兒不必侯爺費心。”
顧慕舟揚起的眉就沒落下:“怎的?許妘沛身邊有你夫君一個不夠?還要把本侯也推過去?”
這人說話慣會扎心。
的確,這些日子,除了她受傷時,裴郎都在許妘沛的身邊。
每次他稍在她身邊待一會兒,便會被許妘沛尋著各種由頭找過去。
皇命難違,實在是皇命難違。
莊煙兒自嘲一笑,垂下眼:“談何推與不推民女只是不想與侯爺待在一處。”
顧慕舟不怒反笑:“是嗎?你與本侯,有的是在一起的機會?!?/p>
莊煙兒只當他的意思是同路,沒有多想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