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江云染不解,蘇知書解釋道:“他們以為我死了?!?/p>
“母親懷的是雙生子,父親很開心,我們還沒有出生前,便定好了名字,一個知書,一個綰清,但是我出生之后,就被接生的婆子帶走了,她謊稱我不幸夭折,父親和母親便都相信了,故而蘇府只有蘇綰清一個千金大小姐?!?/p>
“你既然都知道,為什么不去認親?”江云染疑惑道。
若這件事情真的如蘇知書所說,那么,蘇知書為什么放著蘇家的大小姐不做,反而要去養(yǎng)安堂,替她辦事。
說起這個,蘇知書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。
她不是沒有想過,在她來京都的路上,她日日夜夜都想著和父母相認,可當她真的來了,卻有些開始退縮了。
尤其是在蘇府,看到人家三口和睦的樣子,她越發(fā)地覺得自己格格不入。
最重要的是,她親耳聽到母親對父親說,幸好當時她沒活下來,否則,又要分走對清清的寵愛。
這話無異于是萬箭穿心。
“其實當不當蘇府小姐有什么緊要的,我現(xiàn)在在養(yǎng)安堂,為郡主做事,我很開心?!?/p>
“你要是真的能放下,剛才看到蘇綰清就不會這般慌張了?!苯迫居行┬奶厶K知書的遭遇,“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,但這個世上父母都是愛孩子的,或許這中間有什么誤會也不一定,你要不試試……”
“不了,郡主。”蘇知書搖搖頭,“不瞞郡主,我之前隱姓埋名,在蘇府當過一陣子的丫鬟,他們現(xiàn)在過得很好,多我一個,只會讓局面變得更加糟糕,再說了,父親母親又不欠我的,是我沒有這個命罷了。”
蘇知書有多懂事,就能對比出蘇綰清有多蠻橫。
同樣的身份,不同的遭遇,最后的人生走向也是不同。
江云染沒有再去勸說蘇知書,她吩咐車夫把蘇知書送回了養(yǎng)安堂,一路上,馬車內靜靜悄悄,誰都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。
到了養(yǎng)安堂門口,蘇知書朝著江云染行禮。
“多謝郡主送我回來,今日發(fā)生的事情還請郡主能夠為我保密,日后,郡主就只當是我蘇知書,和任何人都無關系的蘇知書?!?/p>
“近日事多,本郡主的記性確實不太好?!?/p>
“再次謝謝郡主?!?/p>
有了江云染的保證,蘇知書沒有任何負擔地下了馬車。
江云染閉眼,片刻,吩咐馬夫打道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