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狗幾人是第二天上午回來的,一臉歉意的道,“趙總,輸了一萬多,你放心,回去我把這錢補上?!壁w勤笑了笑,“包里總共20萬,10萬塊是給你辦事用的,還有10萬,是你和兩個兄弟的辛苦費?!薄澳阒敖o的夠多了,這點小忙…”“大狗,你就別和我客氣了,估計需要幾天時間?”“三四天,約了今晚喝酒,喝完再接著玩,如果現(xiàn)在就打聽我怕他們懷疑。”趙勤思忖了片刻,搖搖頭,“大狗,你的法子太慢,最遲明晚我要把那幾人揪出來?!薄翱墒恰币娳w勤面色不善,大狗只得咬著頭皮又道,“趙總,我一定辦成?!薄斑€敢打架不?”大狗愣了愣,隨即嘿嘿一笑,“陳總交待,再敢打架就把我送進去老實待幾年,說實話,這還一直有些憋得慌,趙總是想?”“今晚我?guī)讉€師兄一起跟著,我的目的只有一個,這個鎮(zhèn)上的混混,見一個給我揍一個,順便問問他們認不認識那四個小年輕?!薄摆w總,這樣就怕那幾個小子聽到動靜跑了。”“沒事,我不怕他們跑。”“行,那晚點我就干,趙總,要不我還是打電話從咱家叫些人過來,你的幾個師兄就別參與了。”大狗沒問打完架的后果,這就是對趙勤最大的信任,之所以讓趙勤師兄們不參與,是想著過后官方追查,自己把事給扛下來,不會牽連到趙勤?!按蠊?,我就是要讓人知道,我安排人這么干的?!贝蠊窊狭藫项^,他不理解趙勤作何想的,但也沒再繼續(xù)問。等大狗去休息,王家聲不解的問道,“阿勤,這和你之前的風格完全不同,為啥這次如此高調(diào)?”“我親舅舅都讓人打了,我再低調(diào)等著別人看不起呢。”趙勤笑了笑補充道,“鎮(zhèn)政府和派出所的反應(yīng)有些不正常,我就想看看接下來他們會不會繼續(xù)無動于衷?!薄翱墒沁@會影響到你的聲譽?!薄奥暩?,有時候咱也別把自己太當回事,我有什么聲譽,我只是一個小漁民來著,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,還得打了個電話?!碧统鍪謾C,找到聯(lián)系人號碼,便撥了過去,“領(lǐng)導(dǎo),向你匯報個情況?”“你小子行啊,徐總今天中午吃飯還問你在哪,說過完年連個面都沒露,聽說你們要建個媽祖巨像?”付蘇的聲音依舊帶著一絲調(diào)侃。“你還真有順風耳啊?!薄澳銈兇瀣F(xiàn)在是全市乃全省的焦點,不僅我盯著,省里還有不少雙眼睛呢。說吧,給我電話又有啥事?”“是這么個情況…”趙勤很平靜的把事給說了,甚至包括自己打算的應(yīng)對辦法?!澳阈∽泳蜁o我出難題,我跟領(lǐng)導(dǎo)匯報一下,你也別太過激?!备短K說完便掛了電話。趙勤收起手機看向王家聲笑了笑,“看吧,偶爾強硬一些也不是壞事?!薄叭绻额I(lǐng)導(dǎo)剛剛出口阻攔呢?”“那我就收手。”趙勤說得很干脆,只是還有后半句沒說,以后大家就丁是丁,卯是卯了。中午的時候,他接到了大哥的電話,聲音頗為激動,“阿勤,我在廈市的船廠,大船基本完工,下個月可以試水了?!甭牭酱讼?,趙勤也不禁大喜,“你上去看了沒?”“哈哈,我現(xiàn)在就在船上給你打的電話,氣派,真大啊,這家伙行駛在海上,肯定很過癮。對了,船廠問你叫啥名字,他們順便幫著刷到船體。”“辰風號,記著是清辰的辰?!薄拔音[不清,你信息發(fā)給我。”掛了電話沒多久,付蘇再度來了電話,兩人聊得時間比較長,他還透露了另一個消息,鄰縣一座茶山,也發(fā)生了同樣的沖突?!皠傋?,打算啥時候過來?”與付蘇通話結(jié)束,趙勤撥通了李剛的電話?!懊魈煸?jié),后天吧,咋的,有急事?”“倒也不太急,后天過來可以。”王家聲發(fā)現(xiàn),自從接了付蘇的電話后,趙勤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,顯得有些躁怒。時間很快來到晚上,趙勤看著將要出發(fā)的大狗,“別出人命,還有你們一定要小心,保證自己安全才是最主要的?!薄胺判陌桑w總,我們走了?!壁w勤沒有睡,叫著三個表兄陪自己打牌,一直打到兩點多,他的電話響了,看了眼來電,他接通,“晶哥,你們沒事吧?”劉晶的聲音透著喜悅,“阿勤,咱運氣不錯,這幫人不扛揍,把那四個小的賣了,結(jié)果其中有三人就在里面,這算是意料之外,大狗哥不知咋弄,就讓我給你電話問問?!薄暗任疫^去?!壁w勤結(jié)束牌局,三個表兄原本還要跟著一起,結(jié)果被趙勤給勸住了,“則哥,明天就是元宵節(jié),夜里我得趕回家,等下我就不回來了,明天你幫我跟大舅二舅說一聲,家里也不會再有事了,讓他們放心?!蓖跫衣曇呀?jīng)將車發(fā)動著,行李早已放進車里。驅(qū)車來到鎮(zhèn)上,一幢建筑門前,劉晶見到車子過來,便迎到近前,“差點翻車了?!薄霸趺戳??”“他們居然有土銃,還好大狗有個小弟機靈,看到對方拿出來,不等他上栓就撲了上去,不然估計得栽?!眲⒕г诖謇?,一直跟村里的保安們待在一起,沒事閑扯,說話的方式相較之前已經(jīng)有很大的改變。趙勤也是心中暗驚,媽的,這要是鬧出人命,先不說自己怎么辦,真要是幾個師兄哪個折損,自己這輩子都不知該怎么面對師父。太粗心了,早先阿和家里可是就有土槍,這年代私藏土銃的還真不少。走進里面,本以為會哀嚎不已,不曾想非常的安靜,大狗的小弟拿著根棒子,見到誰哼唧上前就是兩棒子,其中一個瘦小的中年人,蹲在大狗的邊上雙手抱著頭,見到趙勤過來,他知道這是正主,“這位老板,咱之前有啥梁子說出來,兄弟做得不到位的地方,咱好商量?!壁w勤沒有理他,看向旁邊的大狗,后者一指左邊的三個,“他們。”本以為趙勤會審問,為什么打人,何人指使的之類,結(jié)果問都沒問,直接就出了腳。掉價?老子穿上西裝是成功人士,脫了西裝比渾,他也不慫,又不想成為所謂的領(lǐng)袖公知啥的,沒必要給自己立人設(shè),怎么痛快怎么來就行,接過大狗小弟手中的棍子,在每人的腿上敲了一下,自己二舅的腿上挨了一棍子,那么三人也得受這個苦,他收了力,沒有將對方的腿敲斷?!鞍⑶凇薄皼]事,報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