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你陪什么,好好享受新婚生活吧。”
阿和笑著問道,“玉哥,打算去哪度蜜月?”
“度個屁,有個黑心老板,明天就得跟他一起回去上班?!痹拕傉f完,頭上就挨了一下,
劉父頗為惱火,“你這孩子能不能好好說話。”
趙勤樂了,為啥長輩打人都喜歡打頭呢,自己老子現(xiàn)在也養(yǎng)成了這個壞毛病,
“叔,我跟大玉跟兄弟一樣,開玩笑呢。”
“吖,我們劉家人是知好壞,懂恩情的,我和中玉娘剛說親時,我第一次去中玉舅爺家里,當時沒錢啊,口袋里就裝了2毛錢,
吖,一路上心都提著,這第一次登門,咋個也得帶個禮吧,但2毛錢能買甚,
剛好碰到來村蹲點的干部,問我去做甚,我說走丈人,他就問我有錢沒,我說了實情,他剛發(fā)工資,就借了我十塊錢,
咦,口袋裝一張大團結,那腰板就直了嘛,
那天運氣好,去買東西花了一塊多,結果中玉舅爺找人陪我耍牌嘛,推牌九,我贏了兩塊多,那一趟還賺了7毛多,
這么些年,我年年過年都會過去看人家的。”
劉父說起早先的事,那是一臉的幸福,
趙勤豎起了大拇指,“叔,還是你厲害?!?/p>
所謂的舅爺,是本地對外公的稱呼。
劉父似乎想到了什么,一巴掌又呼在大玉的頭上,“明天抽空去看看你松叔,昨天他兒子來的,說他這幾天腿腳不利索了。”
大玉摸了摸自己的頭,也有些惱火,“知道了?!?/p>
一指外邊,“天都亮了,你們可以走了?!?/p>
這會大玉也不說,自己要跟著了,再開口,自己說不準真被拍傻了。
劉父起身,“阿勤,到點咧,咱現(xiàn)在走?”
“走吧,叔?!壁w勤心想,再不走別把自己的總經(jīng)理給拍成傻子了。
雖然這是一輛大商務,但車上塞滿了網(wǎng),原本阿和跟大哥就坐得很別扭,現(xiàn)在加上劉父指定是坐不下的,
“不說了,網(wǎng)不用買,租船備的有。”劉父有些心疼,這一堆網(wǎng)可是要花不少錢,
至于說能捕多少魚,現(xiàn)在的黃河邊,天天被船搜刮,一天能弄個二三十斤魚就不錯了,賣的錢夠不夠貼補一張漁網(wǎng)的,
大玉在屋里翻騰了一會,又找出不知哪個親戚的車鑰匙,對著幾人道,“多開一輛車吧,萬一收獲多,我怕你們車子裝不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