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出生在中國山東,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里,小時候和多數人一樣都是憧憬著天空,大海,希望有一天能沖上天空,俯瞰那層層的山巒疊障。
我叫董青夆,82年生人,父親是海邊育苗廠的一個大眾工人,和多數孩子的父親一樣,他也是一個朝九晚六的在海上捕魚的漁民。
但是在我18歲那年,父親為了給我過生日,和廠子借了條漁船去海里說給我抓一條小丑魚當禮物,但是早晨出海的時候天還好好的,但是1小時后天突然陰云密布,海風督促著浪花抽打著水面,小小的漁船被洶涌的巨浪撕碎。
我的父親生命只得終止于此,自那之后,我心里一直有一份愧疚,“如果沒有我,是不是我爸不會是這個結果,如果我不在老爸面前念叨喜歡小丑魚是不是我爸就不會出海。
如果我那天我阻止他去海邊是不是就不會發(fā)生這種事”我時時參雜著情緒,不愿意多說話,給予我的生活只有無言,那段時間天空仿佛都是黑色的,所有的一切都黯淡無光,但是我的母親看在眼里,不停的開導,讓我明白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活著,我心中徘徊了很久。
那天我去父親的墳頭,天很冷雪花兀自揚揚撒撒,想起父親生前的種種,心底里有種被刺穿的感覺,無盡的疼,一股腦的涌出來,腳下一個踉蹌,我蹲下來撫摸父親墓碑上的名字,自去派出所報備銷戶的那天這個名字就徹底在世界上消失了,他不再代表任何意義,他會消失被人遺忘,或許有一天我也會遺忘。
我擦了擦落在墓碑上的雪花,撫了撫旁邊松柏上的一層積雪,伸出手我從帶來的方便袋里取出了一層黃紙,靜靜的掏出了一枚打火機,點燃了幾張黃紙,微風嗦漾,舞弄著那幾張燃著的黃紙,仿佛憤煩而又不平歇,我特意花了50買了一盒父親最愛的泰山,合并了3支香3支煙杵在紙火里準備將他們引燃,
“哎,別點火,說了多少次了,這里不允許點火,怎么那么不懂事,萬一著火了怎么辦?”
遠處走來一名管理員,是同村里的墳地管事,穿著一身藍色制服,手里拿著一根棍子,棍子指著火堆急匆匆的走了過來。
風雪中突有幾星碎雨迸濺在我的眼瞼,紛擾著清晰的世界,我急忙起身,
“哥,你在這值班呢,我急忙從兜里掏出那盒泰山,順手從兜里帶出一張紅爺爺(印有毛主席的百元大鈔),壓在煙下面遞了上去,利索的抽出一只,反手打開了火機”
管事熟練的用嘴接過香煙,“滋”的一聲狠狠的吸了一口,引燃了香煙,我順手把煙遞進他的手里,紅爺爺壓在他的手心……
“快點,最近查的很緊,別胡鬧,少燒點意思意思就行了,別著火了大家都不好,家里出了這種事都理解,但是你家里還有老媽,你這樣天天沮喪,你讓你媽怎么辦,死了的已經這樣了,好好珍惜活著的,自己成年的大人了,有點數,另外火看著點別飛了”。
說完掉頭兀自的走開了,我回了聲
“謝謝,哥”
火苗已經很小了,我又續(xù)上了幾張紙,一道道黃色的紙被吞咽,一股股黑色的幽靈冉冉飛騰起來,越來越遠,仿佛帶走了什么,卻又仿佛什么又沒帶走,看著父親墓碑上的字,仿佛又將思緒拉回了以前,火熱的炙溫漸漸冷卻,天空又開始漫漫飄起了雪碎,我擰頭也再次踏上了來時的歸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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