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急道:“你!”
景寧說:“我再給你算算——”
又有另一人開口刺他:“算什么算,我瞧你像瓣蒜,你這腦子又算不清,還是趁早回房歇著吧。”
“景睿!”
“叫什么?你爹現(xiàn)在又不在觀中,哪有人能護著你?”那名喚景睿的人語調起得高,總捻著一股刻薄勁兒,說:“我講的難道不是實話么?就你這細胳膊細腿,成績還吊車尾的泥滓,憑什么能同仙君下山游歷?游歷一番你都學會什么了?還不是一點長進都沒有。照我看,朽木不可雕也,糞土之墻不可杇也,說的就是你這種人?!?/p>
景寧被堵得說不出話,好半晌才梗著脖子道:“是啊,我是不學無術,可是我至少不會東抄西襲,還私自篡改考核成績!”他說:“我可看得一清二楚,你上次考核偷抄景昱的答案,怎么,抄了經(jīng)法考核榜首,為何還是只考了
月色
云山淡淡,煙水茫茫。
扶疏遮陰之下,棟宇軒窗之間,景昱垂手而立,蘊著一脈流吟吟淺笑,向來者頷首道:“洛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