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天寒風(fēng)刺骨。天空灰蒙蒙的,壓得人喘不過氣。連胡同里的老槐樹都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葉子。
國營飯店三樓的包間里,氣氛更是凝重得可怕。孫耀宗坐在紅木太師椅上,死死攥著那份《人民日報(bào)》,手指因?yàn)橛昧Χl(fā)白。頭版右下角那行小字——“霓裳設(shè)計(jì)工作室作品獲米蘭時裝周新銳設(shè)計(jì)師獎”,像一根針扎進(jìn)他的眼里。
“廢物!全都是廢物!”他猛地將報(bào)紙摔在桌上,杯盤震得叮當(dāng)響。接著抓起桌上的鎏金煙灰缸,狠狠砸向?qū)γ娴牟AТ啊?/p>
“哐當(dāng)——嘩啦!”
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包間里炸開,碎片混著煙灰簌簌落下,驚得樓下的麻雀撲棱飛起。
秘書縮在墻角,冷汗浸濕了衣領(lǐng):“孫主任,我們已經(jīng)切斷了全市的布料供應(yīng),可那蘇妙妙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料子,比上海的真絲還好……”
“閉嘴!”孫耀宗猛地拍桌,“斷她貨源有什么用?我要的是她身敗名裂!”他站起身,眼神狠毒,“給稅務(wù)的老李打電話,舉報(bào)霓裳偷稅漏稅。再讓工商局的老張去查她的店——我要讓她在京城混不下去!”
秘書連連點(diǎn)頭,慌忙退了出去。
閃亮。
他一眼看到被圍困的蘇妙妙,立即上前將她護(hù)在身后:“有什么沖我來!霓裳是陸氏的合作單位,我陸子期全權(quán)負(fù)責(zé)!”
記者們被他的氣勢震懾,一時安靜下來。
陸子期小心地將蘇妙妙扶上車,關(guān)上門隔絕了外界。
“別怕,有我?!彼粗樕n白的蘇妙妙,突然扯開領(lǐng)口,露出包扎的傷口,“昨晚查倉庫,孫家勾結(jié)港商動了槍,只是擦傷?!?/p>
蘇妙妙眼睛紅了,顫抖著觸碰傷口。一絲空間泉水順著指尖滲入,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。
陸子期震驚地看著只剩淺痕的傷口,緊緊握住她的手:“記得去年冬天那碗陽春面嗎?那時候我就想,要一輩子吃你做的面?,F(xiàn)在,換我保護(hù)你?!?/p>
蘇妙妙的眼淚終于落下。
當(dāng)晚,她進(jìn)入空間。靈泉水變得渾濁,池底的千年雪蠶卻異?;钴S。蘇妙咬牙架起織布機(jī),開始趕制一件足以驚艷世界的禮服。
七天七夜,她不眠不休。指尖被絲線勒出血痕,雙眼布滿血絲,仍不停歇。
第七夜,一件流光溢彩的禮服終于完成。月光下,它如同銀河璀璨,美不勝收。蘇妙妙取名“九霄云裳”。
就在這時,她腦中響起系統(tǒng)提示:【叮!檢測到宿主懷孕,生命力+300!空間凈化加速中……】
蘇妙妙愣住了,輕輕撫摸小腹。那里有她和陸子期的孩子!一股暖流涌遍全身,所有疲憊瞬間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