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臨風撐在床頭,俯身問:“我有嗎?沒有吧?!?/p>
這是他常用的話術(shù),謝臨風這個惡鬼慣會用這種討人嫌的伎倆。
“原來這樣說不好?!敝x臨風與他隔被相望,仿佛壯士斷腕般嘆道,“那……好吧!我親了你,我承認,我適才的確親了你一口。可倘若你要因此討厭了我,那我下次便不親——”
他話沒說話,那人身上的被子先飛了。
晏病睢惶恐地將謝臨風拉至床上,手忙腳亂去捂他的嘴,哄道:“噓,噓!好,我知道了,我不討厭……不討厭你。嗯,我們不要再說這個字了好嗎?”
謝臨風啞然失笑,心說:這簡直是——
一通亂哄!
雨夜
晏病睢捂著他的嘴,片刻后仍心有余悸:“你好了嗎?”
謝臨風撐在上方,并不答話,像是安分了。晏病睢拿開手,又說:“好了,你出去吧?!?/p>
豈料他縮到一半,手腕被人捉了回來,貼上謝臨風的面頰。謝臨風道:“去哪里?你帶我嗎?”
晏病睢想起不久前答應謝臨風要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,他心思簡單,自然說:“嗯,等我打理好,晚些就去?!?/p>
“還要再晚些?”謝臨風很訝異,似是聽到了天大的奇事,“你的兩位好友自顧不暇,才求我在這里,你是真糊涂,還是裝糊涂?”
他說話狡猾,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摘干凈了,仿佛來到此處并非他本意,甚至還有些為難,他只是閑來無趣,順手接了樁生意而已。
可憐堂主腦子發(fā)熱又發(fā)昏,沒有力氣深究。晏病睢出了些汗,指尖冰涼,他蜷曲手指,謝臨風被他撓了一下,忽然退開身體。
晏病睢愣了一下,很快松了一口氣。他如釋重負地說:“我是真糊涂了,這樣好嗎——”
話沒說完,謝臨風再次俯身。晏病睢雙眼圓睜,呆了半天沒反應過來,身子儼然騰空,又落到了謝臨風的懷里。
謝臨風一面走,一面垂眸看他,問:“這樣?”
晏病睢汗涔涔:“不是?!?/p>
謝臨風說:“不可以抱?”
晏病睢似乎預料到了很多,他果斷道:“不可以?!?/p>
“不可以親,不可以抱。嗯”謝臨風有些犯愁,“那做些別的?!?/p>
晏病睢錯愕道:“還有別的?!”
謝臨風一語如驚雷,可算給他嚇回神了。謝臨風走得四平八穩(wěn),抱著他向浴桶走去:“適才我們商量過了不是嗎?雨停過后,要透透氣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