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的士兵見狀,渾身符箓摸了個遍,卻發(fā)現(xiàn)被自己耗的精光!武器被他們拋諸腦后,只會哎呀亂叫,慌得要命!
這群人實在窩囊,讓人不禁聯(lián)想到他們在戰(zhàn)場上是如何投降當逃兵的!晏安沒忍住又給了兩拳,打得人滿口紅牙,挨打的兩人翻滾下臺階,又“撲通”落進水溝里,卻盡然顧不上自己。
他們面上狂風大作,屁滾尿流爬起來,說:“姑娘!仙子!在屋頂?。 ?/p>
哪消他們提醒,晏安踹人就是為了借力躍身到屋頂上,那方正有一男一女兩名道士,正同三個戲仙纏斗!他兩根食指燃起業(yè)火,二話不說就往戲仙雙眼里戳!
有些士兵不是第一次見,倏忽竊語道:“不對啊,這戲仙怎么顧著纏斗去了!”
“怕是沒選到合心意的!”
“幸好幸好!我近來過得平平無奇!沒有喜事,也沒有喪事!”
“看什么呢?”臨楓凜然扇完幾只戲仙,如一陣詭風似的出現(xiàn)在幾人身后,柔聲道,“那位姑娘很美嗎?”
這聲音明明很溫柔,卻不知為何,透露出一股森然之感。身前兩人下意識要回答,臨楓忽然一手扣住一個后腦勺,猛然合掌似的拍在一起!兩人腦袋瞬時血流如注,左手那人眼冒金星,身子立馬就軟了,另一人卻慢了一拍。
臨楓抓的就是這一拍,他扔了左手的人,眾人立馬惶惶兜住人,卻見臨楓衣裳浮動,單手掐著右手士兵的脖子,將人握在半空。
眾人哪敢想象,這幾位一個個長得跟朵嬌花似的,怎么都這樣兇悍!余下之人面面相覷,瞧見臨楓已經(jīng)將人掐紫了也不放手,正要上前,忽聽“嘭!”,那人腦袋如水球一般炸開,黏血四濺,臨楓側(cè)首,卻仍是一身白衣被潑了血!
他掐著那半截無頭的脖子,并沒有放手的意思。
這無頭人穿著火紋甲,好歹是列修國的正統(tǒng)將士!其他人看傻了眼,同僚來抓鬼,竟反被人給殺了,于是心中驀然躥升起一股無名之火!
一人躲開血,又持刀上前:“你、你竟敢——”
“我竟敢?我偏敢。”臨楓被當頭潑了血,眉眼間都寫滿了憎惡,“如今來演兄弟情深,會不會太晚了?!?/p>
他避此談彼,言語稀松,好像殺人是家常便當。另一人被那個“演”字激怒,又見他毫無慚恚之意,上前一步:“去你大爺?shù)?,你胡說什么??!什么仇怨你非要今夜來報?!還不放手!?。 ?/p>
“我若放手,下一個就是你?!迸R楓手臂的肌肉繃緊,“你們連兄弟的臉都記不住,好好想想,你們其中有這個人嗎?”
此話一出,眾人仿佛被打了一拳,皆順從地低下了頭,一連串的“你認識嗎”、“你見過嗎”、“他不是我這隊的啊”參差響起,他們冥想了須臾,還真想不起來自己隊里有這么個人!
面前驀然傳來一陣肆虐的狂笑。
眾人本就有些怵,聽到聲音頓時寒毛倒豎,遽然后退了兩步。
臨楓五指收緊,柔聲問:“很好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