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下眼睛,完成護膚工序后靠著陽臺躺椅,沒有睡意。
手機里的消息依舊熱絡(luò)喧囂,舒意百無聊賴地看了幾息,又順手回復(fù)幾句,蔣艋問她要不要來酒吧,今夜又換了一批新的男模。
她沒有心情,空著的另只手屈起指節(jié),似有若無地抵在了自己唇上。
目光凝定半刻,舒意拉到某只名叫弟弟的薩摩耶小狗,想了想,手指輕動:
周醫(yī)生,你睡了嗎?
《周津澈日記》33
吊橋效應(yīng)。
周津澈日記
舒意睡著了。
像小貓一樣,
耳機里聽得見她微微起伏的呼吸聲。
很后悔。
如果我沒有對舒意說中午來不及陪她吃飯,她或許不會主動打包外賣。
如果她沒有來,不會直面歹徒行兇,
丁珰也不會因此受到驚嚇而舊疾復(fù)發(fā)。
沒有任何好處的。
這件事情,
對于她,
對于丁珰,
對于無辜的王主任和所有往來的病患和家屬。
都沒有任何好處。
她一定嚇壞了,
任何人近距離面對行兇場面都會對自身產(chǎn)生難以磨滅的陰影。如果是幼童,
更容易留下長達幾十年的噩夢。
我從沒見過舒意六神無主的模樣,也沒見過她的眼淚。她需要我的時候我也需要著她,
但我知道這是不對、不合理也不應(yīng)該,
我不能因此而生出卑劣又不堪的慶幸。
然而我慶幸。
慶幸我在她身邊,慶幸她能依賴我。
慶幸那個吻的發(fā)生和存在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