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意捏著他的西服外套,內(nèi)襯泛著冷冽的木質(zhì)香,她熟悉的,是她香水柜中一瓶閑置多年的冷門香。
偏中性,她一直沒什么合適的場合噴。
然而,此時此刻,這個香味像是某種不為人道的導火索。
周津澈見她不說話,只是拿那雙被燈光照得有些水盈盈的眼睛盯著自己看。
他不是很能招架舒意心無旁騖的目光,干脆抬起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,身體稍微前傾,展臂繞過她筆直而纖細的雙腿,輕松地抱起來。
舒意被迫環(huán)著他脖頸,盯著他筆直鼻骨架著的銀邊眼鏡,忽然上手沿著他的耳廓摸一圈,然后捏了捏耳垂。
等個秒……
耳朵紅了。
紀銘出現(xiàn)的時候,她多少有些壞心情。
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把自己的情史當做什么宣言驕傲地發(fā)表演講,舒意深以為,談過紀銘,完全算得上自己的賽博案底。
最要命的是,她并不想當著蔣艋和蔣艋crh的面,被紀銘強調(diào)自己是他暗戀十幾年愛而不得的白月光。
這種感覺真的太奇怪了!
舒意抿住唇,這個時候倒是想起還沒退房,她的登機箱還丟在房間里。
周津澈說他一會兒會去替她收拾,讓她別擔心。有什么重要的東西,提前說一聲位置。
舒意搖搖頭,她拇指和食指分別按住周津澈的側(cè)臉,同時屈起中指指節(jié),將他的下半臉抬起來。
她在他耳邊輕聲:“伸舌頭?!?/p>
然后吻過去。
下山的長道走到一半,他被迫停住腳步。
南城的迤麗主打浮夸奢靡,雖然有一千多一晚的標間,也有八萬八的suit。齊樂晗是大小姐,一視同仁包了所有88萬的套房,舒意并不想去數(shù)他今晚花了多少個零。
月光很凈,深深淺淺地落到似乎凝了一層白霜的地面,有種人為刻意的精致。
還好這里尚算清凈,高大聳立的路燈遙遙地斜著暖黃色的光線,她好小一張臉,完全被可以形容為童話中的光線包裹,因為微微憋氣,面色泛著清透干凈的薄粉。
她窩在他懷里,拿捏著做作但可愛的氣音說:“你叫我回頭的時候,我真的覺得你特別像王子。這身真帥,誰教你搭配的?我們今晚不回去了吧,我想脫你襯衫?!?/p>
蔚舒意的安慰,實在差強人意。
但是,他事先沒有說明便自作主張地開車過來,一場驚喜淪為驚嚇。
“如果你很累的話,我們可以休息一晚上,我明早不值班?!敝芙虺河醚凵袷疽馑灰倌檬种缸鱽y,啞聲說:“我在南城有套房子,雖然很久不住,但一直有請人打掃,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我們今晚可以回去。”
舒意動了動手指,很淺的汗光沿著他的喉結(jié),深深地洇入鎖骨陰影。
她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