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點。
一點。
半夢半醒之間,她想著后備箱里被暖氣烘到完全化凍的禽肉,想著要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晴日洗車,想著周醫(yī)生真的好忙,也許是碰到了一臺難度加倍的手術,也許是碰到了好幾臺連環(huán)相撞的手術。
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休息吃飯……
懷著這個念頭,她昏昏沉沉地,陷入夢境。
又是十幾歲。
她程找到她的車。
她站在車側,纖細單薄的雙肩披著他的外套。
真的是跑過來的。
額發(fā)亂了,白大褂下面只有一件襯衣。
因為找不到她,回家也顧不得換一身干凈,開車將她常去的那幾個地方跑了一遍。
腳步聲慌亂,她怔然地抬起眼,后腰被扣著,壓入他同樣氣息冰冷的懷抱。
舒意反應了兩三秒,抬起手,慢慢地環(huán)住他的腰。
“對不起?!?/p>
道歉和親吻同時落下來,周津澈語氣不穩(wěn)地解釋:“臨時加了一臺手術,十一點多才結束。沒有提前和你講,是我不對?!?/p>
她聽著,低垂著眼搖頭,沒有責怪意思:“不用道歉,是我一時興起,應該提前給你發(fā)個信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