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燕歸想說,這瓶傷藥是她用空間的溪水加空間的藥材做的,當然和平時的藥不一樣。
她淡聲說:“這是我改良了配方的藥,用的藥材十分珍貴,不能批量生產(chǎn),也就你是我親哥,要不然我都舍不得拿出來。”
該死的人還活著
陸橋東最喜歡聽景燕歸說這種話,當即笑著說:“我就知道我妹疼我!家里有個神醫(yī)妹妹真的是太好了!就算是生病,都會少受些罪?!?/p>
景燕歸有些哭笑不得,問他:“你今天是不是去找于露了?”
陸橋東輕咳了一聲:“還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?!?/p>
景燕歸瞪了他一眼:“你既然知道瞞不過我,那你還不從實招來?”
陸橋東的朋友并不多,他的心里話似乎也只有景燕歸可以說,于是他便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景燕歸說了一遍。
他最后總結(jié):“于露的膽子可真粗,這樣的主意也敢出,今天要不是我恰好過去,她怕是已經(jīng)死了。”
這個結(jié)論讓他自己有些心顫,便輕呸了一聲:“什么死不死的,現(xiàn)在她還活得好好的!”
景燕歸覺得他這副樣子實在是有些幼稚,卻也沒有說穿,只說:“這或許就是于露命不該絕,她這些年來吃了那么多的苦,以后也該過過安生的日子了?!?/p>
陸橋東贊成她的說法:“是啊,只是那丫頭也太傻了,不知道向外求助。”
景燕歸輕聲說:“你怎么知道她最初沒有向外求助?”
陸橋東愣了一下,景燕歸的眸光有些幽深:“只是當時的她,只怕根本就沒有選擇,又或者說,她當時的路都被阻斷了?!?/p>
那種無助的感覺,景燕歸也曾有過,在那種時候,只怕身邊所有的人看在于露的眼里,都是不可信的。
陸橋東看著景燕歸問:“你在景家的時候也曾這樣無助過嗎?”
景燕歸笑了笑:“也不全是,在景家的時候我爺爺奶奶對我很好,景建國和劉春花雖然會為難我,但是我至少沒有拖累,也沒有人威脅我?!?/p>
“所以仔細算起來,我當時的處境比于露要好一些?!?/p>
陸橋東咬牙切齒地說:“劉春花真的該死!”
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找劉春花,但是一直沒有關(guān)于她的任何消息。
景燕歸笑了笑,她之前的確是恨死了劉春花,現(xiàn)在她的心態(tài)已經(jīng)平和了不少,雖然不知道劉春花現(xiàn)在在哪里,但是她直覺劉春花現(xiàn)在的日子一定不好過。
事實也如景燕歸推論的那樣,劉春花的日子過得生不如死。
她其實這段時間都被虐得神情愰惚了,瘋狂地恨著棠妙心成了她活下去的動力。
今夜是劉春花精心謀劃很久的一次逃跑,她花了很長的時間終于摸清了四周進出的路線。
為了達到這些,她這一年來一直都表現(xiàn)的十分聽話,讓老太婆和那個男人放松了警惕,這段時間那個男人甚至還帶她出去趕集了。
劉春花知道這些對她而言是天大的好事,她一向是個心機深沉的,此時要藏匿住這些心事不是難事。
這個夜里,她給男人和老太婆做飯的時候,往飯里放了她從市集上偷來的老鼠藥。
她對他們可以說是恨之入骨,只恨不得他們立即去死!
她做好飯之后,就抱著肚子說疼,以此逃脫和他們一起吃晚飯。
老太婆因為她生不出孩子來,天天對她罵罵咧咧,今晚她說肚子疼當然也不會給她請赤腳醫(yī)生,反而覺得她今晚不吃飯,還能為家里省些糧食。
劉春花整個人縮在床上聽得那對母子在那里說話,她的眼里閃過狠毒的光華,只要他們死了,她今晚就能從村子里逃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