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來沒有率領過什么的神子大人,有些迷茫地看著在飛行器中進行整備的圣衛(wèi)軍們。
“我們該做什么?各位圣衛(wèi)軍先生。”神子問道,“不,我應該問的是,我應該做什么?”
拉特蘭城的圣衛(wèi)軍統(tǒng)領德爾帕因已經(jīng)穿戴好了自己的鎧甲,此時此刻正在死死拽住腰帶把它勒緊。他與神子大人有過幾次見面,也是現(xiàn)在這些人的指揮官。
“您是我們的大將,神子大人。”德爾帕因終于解決了他的腰帶,說道,“您應該穩(wěn)居于陣營的正中,在我們突入客船之后,穩(wěn)定我們的后軍。”
“您不希望我參與戰(zhàn)斗?”
“不不不,您是我們的底牌,所以不能輕易調(diào)用?!钡聽柵烈蝻@然是深諳如何委婉表達的藝術,“更何況,萬一奧爾加大人那邊出了問題,您還得支援那一邊,不是嗎?”
此言一出,嚴肅的圣衛(wèi)軍之中也爆發(fā)出了一陣歡聲笑語。
沒有相信,奧爾加會輸,那是圣城的處刑姬,是圣城十多年來最強的驕傲。哪怕已經(jīng)有一批圣衛(wèi)軍罹難,哪怕對方無比兇惡殘暴,奧爾加落敗的任何可能性,都是不可想象的。
只有神子大人的表情并不輕松。
德爾帕因當然看得到,他把身邊一位圣衛(wèi)軍拉了過來,帶到神子面前,說道:“大人,我們這邊的行動已經(jīng)做好了預案。如果遇到任何問題,都會及時與您通報。我相信大人您一定希望親手救出若娜小姐?!?/p>
他拍了拍拉過來的那個圣衛(wèi)軍,說道:“這家伙您認識的,羅拉德。以前您到訪拉特蘭圣城的時候,他負責過您塔樓的巡邏。”
神子看向圣衛(wèi)軍這張藏在盔甲之下的相當熟悉的面孔。他還記得這個人,記得他在若娜邀請下前來做客的時候,他背后那奇怪的黑色光芒。
但,眼前這個人,好像沒有那樣陰郁的氣氛。
圣衛(wèi)軍羅拉德笑著對神子大人行禮,聲音爽朗:“神子大人,可能您已經(jīng)不記得我了,但和您的重逢,可是這幾年來我時時刻刻的夢想?!?/p>
這種恭維話可聽了太多了。
神子大人同樣笑著對他點頭致意,總是保持這樣的微笑,以至于臉上的表情可能都有些僵硬。
德爾帕因又在羅拉德的身后拍著他的肩膀,對著神子大人說道:“如果您沒有其他問題,我們就出發(fā)吧!我們到飛行器附近先行待命,等到奧爾加大人與對方首惡開始交手的時候,突入飛行器展開行動?!?/p>
神子點點頭,并沒有再說什么。
奧爾加終于看到了今天的敵人。
那是叛逆的首惡,是過去半年里在拉提夏邊境非?;钴S的匪徒,犯下了多樁駭人聽聞的命案。
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性,極為褻瀆地留著很短的頭發(fā),在臉上刺了顏色很深的刺青,眉腳和嘴唇上也全是穿孔。這種樣貌,就讓奧爾加非常不喜歡。
而她坐在石頭人等待自己的模樣,更讓奧爾加感受到了冒犯。
“‘圣城的處刑姬’,你也自稱是‘公主’啊,大個子?!眾W蘭安娜蘇的聲音相當有穿透力,而她的表情,更是極盡挑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