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?!本S爾京說。
他能如此直截了當(dāng)大言不慚地說出這句話,是周培毅始料未及的。
“你們不是在拉提夏和卡里斯馬都做過實驗嗎?”周培毅問,“拉提夏的那個實驗體,那個怪物,不是‘短暫觸碰’到了八等能力者的邊界嗎?”
維爾京搖頭:“那是取巧之法,正常人類能力者的晉升,不可能使用那種辦法。我們在卡里斯馬和拉提夏的兩次實驗,與其說是想要塑造八等能力者,不如說,是想要模仿世界樹,來人造不死者?!?/p>
瓦盧瓦拿出自己的徽章,在周培毅面前展示了一番。
“世界樹呢,就是我們這些人,對于世界底層邏輯的最終理解?!彼f,“無論是最初成為騎士王的那位先祖能力者,還是后來以阿斯特里奧為基地,在東伊洛波不斷傳承下來的我們,都以世界樹為信仰?!?/p>
“我們在拉提夏和卡里斯馬的實驗,就是希望模仿世界樹?!本S爾京說。
“見識過了你們的‘杰作’?!敝芘嘁氵€記得這兩處實驗帶給他的震撼,“所以你們希望借助模仿世界樹,來人為創(chuàng)造出完美的能力者嗎?”
“是,這是我們在百年前進(jìn)行的兩場實驗,它們互為對照組?!本S爾京說。
藤蔓在他手中生長,一棵參天巨樹被微縮成一個成人的高度,展示在這個房間里,開始與那具人偶鏈接。
“吾王,剛剛我們已經(jīng)向您匯報,在我們的理解中呢,人類的神經(jīng)系統(tǒng)就是與神明,或者說星門之后的天界,進(jìn)行連通的信號器?!蓖弑R瓦指著維爾京所展示的畫面說,“我們認(rèn)為,這個世界之上還有更高的維度,還有超越現(xiàn)實的世界?!?/p>
人類的意識可以與更高層的意志產(chǎn)生共鳴,人類的愿望可以借助更高維度的力量,來改變現(xiàn)實。而更高維度的生命,或者意志,或者存在,在神教騎士團(tuán)這些人的理解中,并不是一個現(xiàn)實存在的神明,更接近于無處不在的龐大根系。
這就是所謂世界樹。
瓦盧瓦又說:“但圣城里的神子,和他們忠實的信徒,并不同意我們的看法。就在這里,神教內(nèi)部開始產(chǎn)生分歧?!?/p>
維爾京接力,繼續(xù)解釋:“圣城的神子,他們能看到星宮之上更深邃處的天空,他們認(rèn)為世界只有一個維度,但因為星宮的限制,伊洛波世界與其他世界并不聯(lián)通。只要登臨神座之上,成為超越凡塵俗世的神明,就可以擁有世間一切的主宰權(quán),打破我們伊洛波人的牢籠。這是神明留給我們凡人的考驗。”
“你認(rèn)為你們誰是對的?”周培毅問。
“不知道,所以我們在不斷試驗?!本S爾京答道,“兩次模仿世界樹,是互為對照組的兩組實驗。我們希望找到人類場能的源頭?!?/p>
瓦盧瓦在周培毅的耳畔,故作玄虛地小聲說:“好孩子要捂住耳朵,接下來的部分會涉及道德的底線,人類的禁忌,死亡和屠殺哦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