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諷刺,我的諷刺也沒有這么糟糕吧?”赫娜居然認(rèn)真地反思了起來。
“還得練,還得學(xué),慢慢來。”周培毅寬慰說。
“我練這個有什么用?”赫娜差點(diǎn)被帶進(jìn)溝里,“你什么時候出去?”
“時機(jī)還不到,等到合適的時間,我會離開這里的。”周培毅的臉埋在泥土里,仿佛找到了松軟但潮濕的枕頭,“我也不是什么受虐狂不是?”
“我已經(jīng)懷疑你是了?!?/p>
“這一句拿來諷刺還不錯,再加加油?!?/p>
赫娜的聲音嚴(yán)肅了一些,周培毅不需要看,也知道她的表情一定非常正經(jīng):“為了幫助你,殿下多次選擇背離拉提夏皇室的利益。圣城是拉提夏最重要的盟友,神子大人是殿下非常熟悉的朋友。我們不會真的為了你,去背叛我們已知的世界?!?/p>
“牽在脖子上的鏈子太牢固,你們拉提夏人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狗吧?那還挺可笑的。”周培毅冷笑著說。
“大膽狂徒!你怎敢侮辱尊貴的拉提夏皇室!”
“別急,赫娜,用腦子想?!敝芘嘁憷淅涞卣f,“圣城選擇了盧波出身的使團(tuán)顧問,將神子從拉提夏調(diào)離,他們已經(jīng)做出了選擇。如果,這一場和談,既不能損傷卡爾德的面子,也不能反抗在戰(zhàn)場上強(qiáng)勢的卡里斯馬和阿斯特里奧,那么,怎么樣才能得到和平呢?”
“和談自然是要雙方各退一步”
“如果雙方都不愿意退后,但和談又不得不給出結(jié)果,那就必然會有一些人唄犧牲。”周培毅的聲音非常清晰,“在伊洛波,誰是最容易被圣城的監(jiān)察官拿捏的勢力呢?”
赫娜很不想回答,但這個答案,拉提夏民間早已吵得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。
卡爾德入侵阿斯特里奧,這樣與拉提夏毫無關(guān)聯(lián)的戰(zhàn)爭,居然要得到拉提夏的支持,要拉提夏的市民們購買支援包,付出真金白銀去支持。
就算卡爾德真的取勝,又有什么利益會掉落到拉提夏人的口袋里呢?
而另一邊,支持了阿斯特里奧的卡里斯馬,不僅僅獲得了東伊洛波大量小國的服從,更是建設(shè)了海量的工廠,簽訂了不計其數(shù)的貿(mào)易協(xié)議,賺得盆滿缽滿。
兩相對比,不得不讓拉提夏人心寒。
“看來你已經(jīng)有答案了,赫娜。你的殿下,比你更早意識到這一點(diǎn)。”
“我還擔(dān)心殿下對你的感情,太難以抑制”赫娜的聲音變小了很多,“原來殿下她,早就有所謀劃?!?/p>
周培毅平靜地說:“我為她的懷疑提供了解釋,荒誕,但是合理。如果不是個人的欲望壓過一切,拉提夏的王不會選擇反復(fù)退讓,卑躬屈膝。親情也勝不過長生的欲望,不是嗎?”
“那是殿下的父親”赫娜還是不愿意相信。
“和我合作,至少可以留一條退路,赫娜?!敝芘嘁愕脑捳Z像是惡魔的誘惑,“你的殿下已經(jīng)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(zhǔn)備,與我同行不是背叛拉提夏,只是背叛拉提夏王一人。而這條路,看上去是自取滅亡?!?/p>
“所以她才會派我到這里,看著你要做什么嗎?”赫娜像是自言自語般問道。
“也許是,也許她也不知道跟隨我的道路,會把未來引向何處?!敝芘嘁阈α诵?,“而我一向不喜歡讓生意伙伴失望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