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培毅把這些物品一樣一樣擺放好,看向安吉洛:“來,告訴我,安吉洛先生。你為什么認(rèn)為這位亞菲先生的死亡,與你產(chǎn)生了聯(lián)系?”
安吉洛愣了一下,但很快,一種奇妙的勇氣和堅定占滿了他的內(nèi)心。
“不,我不能告訴你。這不是能分享的秘密!”他低著頭,像是催眠自己一樣大聲說,“如果我告訴你,你也會在危險之中?!?/p>
“以防你不知道,雅各布先生和艾瑪女士,確實(shí)是因?yàn)閬喎?,他們親生兒子的死亡爆發(fā)了爭吵。不過,他們的分開,是出于理性的考量?!敝芘嘁愕卣f,“他們認(rèn)為,已經(jīng)有人盯上了自己的性命。學(xué)派的研究已經(jīng)深入到了不可以觸碰的深淵。亞菲的死亡,可能是某位大人物的警告。”
“你在說什么?”
“雅各布先生,認(rèn)為他必須繼續(xù)研究。他不知道是哪一個課題觸及了真相,也不知道真相會帶來什么。但他選擇了繼續(xù)?!敝芘嘁阏f,“而繼續(xù)研究,很有可能牽連到你們所有人。艾瑪女士離開了他,科爾黛斯離開了他,你也是?!?/p>
安吉洛沒有說話,他沒有想到這里,這和他深信的記憶有些出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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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,現(xiàn)在請告訴我,你為什么會認(rèn)為亞菲先生的死,你有責(zé)任?”
安吉洛的呼吸也停滯了下來。
是哪一部分記憶出現(xiàn)了錯誤呢?他看著桌子上的物品,那些本應(yīng)該屬于亞菲的遺物,真是亞菲留下的物品嗎?為什么安吉洛不記得呢?
“看著我的眼睛,安吉洛?!敝芘嘁阏f。
這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,甚至其中都沒有多少命令的語氣。但安吉洛,居然有些奇妙的抗拒,像是有人在擾動他的本能。
“我不想看你,不管你是誰,我不認(rèn)識你!”安吉洛的嘴,張口說著他不愿意說的話,“放我走吧!我對你沒有用處!”
“看著我的眼睛?!敝芘嘁悴蝗葜绵沟卣f,這一次,沒有讓安吉洛抗拒。
像是玻璃摔在地面上,像是冰塊落在湖面上,像是心臟被注入了鮮血與力量。
一層像是迷霧一樣的隔閡,在安吉洛的雙眼之前,被干脆利落地打碎!
周培毅收起能力,平靜地看著他。
“我沒有責(zé)任嗎?”安吉洛像是求助一般,看向了周培毅。
周培毅面前的相框里,有一張合影。幼年的安吉洛站在里面,身邊是同樣年幼的羅拉德、科爾黛斯,卻并沒有他難以忘記,記憶模糊的大哥亞菲。
周培毅把手帕推到安吉洛能拿到的位置,說:“現(xiàn)在,你應(yīng)該想起了一些遺忘了很久的事情,不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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