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號并沒有如同霍爾滕西亞預想一樣,如同野獸一樣撲過來。他甚至是有些疑惑地歪著腦袋,低聲說:“我不喜歡侍奉,我喜歡反抗的女人。”
但1號馬上發(fā)現了不對勁的地方:“這女人聽得懂圣言,她不是卡里斯馬人。”
他的聲音沒有阻止5號,比起同伴更加高大的圣衛(wèi)軍,一步一步逼近了霍爾滕西亞,打量著她的身形,惡狠狠地說:“我不會讓你如愿,女人。這是懲罰,是懲罰,你會無比痛苦。如果你不愿意求饒,我也會讓你求饒。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?!?/p>
霍爾滕西亞仰視著他無比高大,仿佛壓倒下來的山巖一般的軀體,顫抖著,吞咽下自己的口水。
哪怕只有孩子們能活下來,哪怕只有他們。
霍爾滕西亞滿含淚水,雙手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讓她向后爬行,只能眼看著巨大的圣衛(wèi)軍越來越近。
“嘭?!?/p>
一聲細微清脆的響聲,像是蚊蟲的叮咬,完全不值得全副武裝的圣衛(wèi)軍注意。巨漢頭顱不遠處,一枚精致的子彈被勢能防御懸停在了半空中。
就在他被這枚子彈短暫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,斜刺里一個黑影閃過,把霍爾滕西亞夾在肋下,快速躲進了漆黑的巷子里。
“標記能力者二號與三號已經現身?!?號繼續(xù)冰冷地發(fā)號施令,“5號、6號,你們一人一個,處理干凈?!?/p>
“女人留給我?!?號推了自己的同伙一把,進入到了深巷之中。
6號沒有多說什么,很快跳躍離開原地。
1號繼續(xù)下令:“7號,你去追上標記能力者四號,除惡務盡,斬草除根?!?/p>
三人剛剛離開,斯維爾德城里就爆發(fā)出了尖銳的警報聲。小卓婭已經到了圖書館,不僅用發(fā)信間的設備與圣帝城聯絡,還向所有居民發(fā)出了警告。
但1號面具之下的臉,卻像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。
聚集區(qū)在城市新開辟的區(qū)域,絕大部分人,除了城外和面包房要在凌晨早起的那些人,基本上都住在這里。
警報聲把所有人都驚醒,他們衣服都來不及換,全都涌到陽臺過道之上。但外面漆黑一片,完全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“大家別急!別急!”神父洛德爾穿著一身非常奇怪的絲絨睡衣,“警報聲響了,這是一級警報狀態(tài)!我們斯維爾德有特別預案!大家不要慌亂,聽指揮!”
慌亂的人群很快安靜下來,甚至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洛德爾的身上。
洛德爾也顧不上這許多,繼續(xù)高聲說:“大家按照順序,到禮拜堂集結。在禮拜堂的神像后有一條密道,通往密林之中。那里有一架飛行器!如果城里的警報沒有解除,飛行器會啟動自動駕駛程序,帶大家離開!”
這本是能讓眾人安心的話語,但更多人則還是疑惑不解:“離開?這里是我們的家,我們離開這里能去哪里?還有圖書館里的人怎么辦?小卓婭也不在這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