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爾斯自然不甘被瓦盧瓦嘲笑,但雨點般的拳頭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回嘴。
作為能力者,納爾斯已經抵達了至少六等,甚至距離七等都只是一線之隔。他的肉體已經強大到無法被摧毀,他的生命擁有不滅的火焰,但只要將他身體內不斷強化每一個細胞的場能抽走,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。
在已經打掉了納爾斯三四顆牙齒,把他的顴骨都打的凹陷之后,周培毅終于聽從了亞格的勸告。
“陛下,我們留著他有用。我知道,這個人確實有些奇怪,您還是要留他一命?!眮喐窨嗫谄判牡卣f。
納爾斯血肉模糊的嘴巴只能發(fā)出含糊的聲音,但他還是堅強起來,努力求饒:“是啊,是啊,暴力不能解決問題?!?/p>
“但暴力能解決你?!?/p>
周培毅似乎只是覺得臉部的施工告一段落,而不是真的想要停下來。他抓住了納爾斯的頭發(fā),把他提起來,把那長長的卷發(fā)在手上纏上幾圈,握緊在單手,然后用另一只手倒持科爾黛斯的匕首,貼著納爾斯的頭皮,割下了他全部的頭發(fā)。
冰冷的鋼刃貼住納爾斯皮膚的時候,這個自稱得到了永恒快樂的人,終于開始了哭泣:“不不不,我的頭發(fā)!我的一切都被您毀了!”
“你全身上下,只有你的腦子對我有用。等到維爾京來,我相信,他一定很有興趣把你這么特別的能力者,變成缸中之腦。”周培毅的聲音比鋼鐵還冰冷,“既然你不配合,那我就自己拿。”
“不不不!我配合!我一定配合!”納爾斯的眼神清澈了起來,性格也變得隨和溫順,“只要留我一條狗命,您說什么我都聽?!?/p>
“早這么好說話,不就不需要挨頓打了嗎?”瓦盧瓦笑著繼續(xù)嘲諷。
周培毅把納爾斯再次翻轉過來,用兜帽下處在陰影中的雙眼盯住了他:“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,現(xiàn)在,我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。納爾斯,你叫這么個名字對嗎?”
納爾斯虛弱地點頭:“是的陛下?!?/p>
“大聲點,我聽不見。”
“是的陛下!”納爾斯帶著哭腔,聲嘶力竭地喊。
“好,納爾斯。你繼承了神教騎士團的血脈,也繼承了一枚徽章,繼承了徽章的讖語?!敝芘嘁憷^續(xù)揪著納爾斯的亞麻長袍,“我不知道血脈和這些東西有什么關系,現(xiàn)在是亞格告訴我,你有用處。你聽到了嗎?”
納爾斯繼續(xù)哭著點頭:“聽到了,陛下!”
“所以,如果他說你沒有用處,我也留著你無用。而你所做的這些事情,我在這里看到的這一切,我不喜歡。”周培毅接著說,“我不喜歡有人用虛幻去掩蓋別人的現(xiàn)實,不喜歡看到人類臣服于獸性,還被剝奪可能。我不喜歡你對人命的不敬重。這里的尸體年輕,新鮮,你一定每天都在殺人,是么?”
納爾斯絕望地點頭:“是的,陛下,是我殺死了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