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的對手更加強大。那觸手的上一次沖擊,不僅僅是震動了云海,還撕扯著空間本身,將周圍的云海推遠,讓奧爾加在沖擊之中難以行動。
紫色的“大黑天”還能勉強維持形狀,奧爾加依舊在抵御觸手一次一次的砸擊,甚至還能召喚刑具做出反擊。
但那觸手實在巨大,露出云海表層的可能只是前端一點微不足道的的肢體,遠遠沒有展現(xiàn)它真實的本體。
奧爾加的功績不能說是隔靴搔癢,更像是從來不曾存在,根本無法阻止那觸手分毫。
不過,對于奧爾加的戰(zhàn)斗,周培毅到樂得隔岸觀火。
隨著空間越來越近,納爾斯也看到了遠方的大戰(zhàn),注意到了修女服的女人。
“陛下,遠處那個人看著不熟啊,不是我們騎士團的人吧?”納爾斯躲在劍箱后面,還在用鏈條綁著身體,“身材容貌姿色都是上乘誒”
“你又要犯毛病嗎?”周培毅厭惡地回過頭瞪著他。
納爾斯馬上擺手:“不是不是,陛下,我這是欣賞,欣賞!見到了美好的事物,發(fā)出一些感慨!不過陛下,您認(rèn)識她嗎?”
“她是圣城的處刑姬,不是我們這邊的人?!?/p>
“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啊”納爾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,“陛下,我這里有無數(shù)種方法,可以讓她化敵為友。只要這樣,再那樣,保證她服服帖帖,化作聽話的嬌妻,唯命是從。當(dāng)然,如果陛下您不愿意親自出手,在下不才,可以代勞嘛!”
“狗改不了吃屎。”周培毅搖頭。
納爾斯收起猥瑣的笑臉,擺出正義凜然的姿態(tài):“食色性也陛下,如果沒有肉欲,人類如何繁衍?如果沒有肉欲,人類何以為人?接受自己的欲望,也是人類的一種成長,發(fā)展嘛!”
周培毅不想和納爾斯辯經(jīng),這種已經(jīng)完全沉湎于自己欲望的人,和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。他會用一切理論去證明自己的正確,還會用他超越凡人的享樂去誘惑那些意志不堅定的人。
但他絕口不提自己的享樂需要多少死亡作為養(yǎng)分,多少原本前途光明的少男少女在他的誘惑下沉湎于虛無,成癮于肉欲,最終淪為沒有意識的行尸。
而納爾斯只會以帶給了他們快樂自居,得意洋洋,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。
所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周培毅不和他講道理,直接揍,揍得半死不活。這才是和這種人交流的方法。
“你的這些話,我會原封不動地轉(zhuǎn)述給她?!敝芘嘁憷淅涞卣f,“如果你有辦法贏下處刑姬,那是你的本事。如果你被她處刑了,那就是我的樂子?!?/p>
納爾斯馬上慌亂了起來:“誒,陛下,您這是什么話!她是外人,我是自己人!您怎么可以偏向外人!而且,她這不是抽身乏術(shù),應(yīng)對不暇嘛!”
“你和她,都是有可能補全星宮的拼圖,這一點對我來說沒有分別?!敝芘嘁銦o情地說,“所以,現(xiàn)在我還得把她救出來?!?/p>
納爾斯哭喪著臉,完全不能反抗騎士王的決定。
他看了看周培毅和他那把其貌不揚的黃銅圣劍,又看了看遠方天空之上仿佛占有了整個天穹的觸手怪物,似乎也不相信周培毅能對抗那樣的東西。
其實根本不需要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