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多嘴的納爾斯緘默之后,周培毅再次看向奧爾加。
“神教騎士團,還真是藏污納垢的好地方。”修女奧爾加用納爾斯挑釁周培毅,“幾千年,你們還是陰溝里的老鼠。”
周培毅倒是無所謂:“別看我現(xiàn)在是個什么‘騎士王’,我對騎士團本身沒有什么歸屬感,你罵就罵唄。嘴上再痛快,也改變不了你現(xiàn)在的受制于人?!?/p>
奧爾加一愣,完全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應,又不甘心地繼續(xù)咒罵:“你與這些完全沒有榮譽道德的人為伍,真能覺得自己獨善其身嗎?騎士王,你不過是陰溝里的老鼠王,居然妄想著摘下整個世界的明珠!”
周培毅只覺得好笑:“我以前在拉提夏混地下市場的時候,本地的貴族就管我叫‘老鼠的皇帝’?,F(xiàn)在不管黑道了,又成了騎士團的老鼠王,也算是高升了呢!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真的當上你們口中的‘神’,當全世界的老鼠王呢?”
奧爾加的話完全不能讓周培毅急躁,周培毅的反唇相譏倒是讓奧爾加破防。
修女已經(jīng)漲紅了臉,反駁道:“你不配!你哪有資格做我們的神!”
“我看你們的標準也不算高嘛?!敝芘嘁憷淅涞卣f,“屠夫可以做神子,畜生可以當國王,陰謀野心家在當監(jiān)察官,我又為什么不能做神明呢?”
這話更是氣得奧爾加火冒三丈:“你根本不了解監(jiān)察官大人!你有什么資格對他妄下論斷!”
“你了解,那你說說看,他除了背叛盟友、屠殺平民、偽造神跡、獨占星門、奪舍不死、陰謀詭計之外,還有什么特別的優(yōu)點嗎?”周培毅問。
“滿口污蔑!信口雌黃!”
奧爾加暴跳如雷,如果不是真的打不過,真想和面前這個混蛋玩命。
周培毅笑著搖了搖頭:“人吶,立場不同時代不同視角不同,道德的評價總會變成某種主觀的判斷。但是呢,他做過什么事情,則是客觀發(fā)生的。你比我更了解他的所作所為。他在監(jiān)察官表皮下的行事作風,你看了一輩子。”
奧爾加這次沒有像剛剛那樣,像是受了驚的刺猬一樣激烈地反駁。
看著沉默的修女,周培毅高昂起頭:“所以,你要一起走,還是在這里等著下一次逆流?”
奧爾加在憤怒和不甘之余,終于用理性做出了判斷:“好,我跟著你?!?/p>
一旁的納爾斯雖然不敢說話,但已經(jīng)歡欣鼓舞,仿佛這一趟旅程終于有了意義。只要騎士王陛下不把他真的裝進箱子里。
周培毅當然注意到了他的表現(xiàn)。
遲早得把他閹了。他想。
帶著陷入沉寂的奧爾加,和只是不敢說話但眉飛色舞的納爾斯,周培毅環(huán)顧四周,思考著接下來的方向。
騎士會因為讖語被星宮所吸引,圣物會因為年代與關聯(lián)產(chǎn)生相似的引力。
但現(xiàn)在,周培毅所持的幾件圣物,并不是和他想要的目的地連通。最應該找到的,自然是那些沒有補全的星宮。
第二神子,第七神子,亞格的十一代,監(jiān)察官的十二代。
現(xiàn)在找到了奧爾加,她雖然效忠圣城,但也繼承了血脈,作為憎惡與懲戒的騎士。代表著刑罰的死亡。
周培毅原本想,奧爾加和阿德里安都應該是沒有補全的星宮,所需要的那塊缺口處的拼圖。這就是監(jiān)察官把他們留在身邊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