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的星球,完整保留了還活著時的地脈。這些地脈盤根錯節(jié)、深入地心,仿佛曾經有一棵參天巨樹扎根于此,將地下所有通路一一打通。
它們只是干涸了,不是堵塞了。
隨著周培毅不斷將環(huán)境能量注入其中,干涸的河道重新開始波濤洶涌,繁雜的水系馬上朝著整個星球延伸,那速度超乎想象。
而原本使用這地脈,去吸血巨人的,是怪物本身。
章魚怪物慌亂了起來,不顧一切地朝著周培毅釋放偏折空間的砸擊。但只要錨點在,周培毅的位置就不會被撼動,他始終在這個最接近地心的深坑中心。
錨點定在了十字架的底端,摧毀錨點也意味著摧毀十字架,釋放巨人神明。哪怕那巨人已經奄奄一息,只剩下心臟在跳動,怪物也不可能動釋放它的心思。
所以只有決一死戰(zhàn)!
章魚怪物就像是一萬只螞蟻,突然從母體上分裂出來,在死亡的大地上,帶著怨毒慘叫的小章魚匯成海洋,集聚成海嘯,朝著周培毅崩涌而來。
它們想要靠著數(shù)量,絕對的數(shù)量,來抵御周培毅展示出的絕對攻擊力。
大帝圣劍正在扎根,等到它完成了地脈操縱,這片土地上的一切規(guī)則,就要由周培毅自己來劃定。怪物選擇了唯一能發(fā)動進攻的時機。
但,被分裂開的觸手,真的還在聽從本體的命令嗎?
周培毅舉起杜蘭德爾,這把圣劍已經感受到了榮譽的戰(zhàn)爭,吹響著必勝的號角,在虛無的天空下一次又一次高漲著戰(zhàn)意。
被它強烈的殺意沖擊,奔涌而來的小怪物們產生了畏懼,最前排的那些甚至偷偷朝后溜走,把還帶著慣性向前沖擊的后隊沖散,亂作一團。
不夠,這不夠,這遠遠不夠。
怪物整體的態(tài)勢還沒有停下,畏縮者后退,無知者混亂,但大多數(shù)還是陷入了瘋狂。它們像是鎖定了最后的獵物,朝著周培毅咆哮而來,仿佛只要戰(zhàn)勝他,就真正擁有了整個世界。
周培毅站立在原地,等待著它們把自己包圍。這是什么東西,他心里有數(shù)。
最先鋒的章魚怪物,已經朝著周培毅伸出了它的觸手。那觸手上的每一張吸盤,
近了,近了,足夠近了,那觸手的尖端,馬上就要觸碰到周培毅的鼻翼了,但他依然沒有任何動作,沒有揮動起圣劍。
這么近的距離,為什么要用圣劍呢?
周培毅高昂起頭,露出了必勝的笑容,鄙夷著怪物的無謀,居然將如此規(guī)模的自體,分裂成一口可以吞食的大小,送到他的身邊。
圣劍只不過是他為了彌補遠程攻擊能力的折中之選,周培毅最強大的,永遠是他本身的力量。
那魚,原本就膨脹的頭部像是吹氣球一樣在微秒尺度上漲大,然后爆裂!那里就是怪物存儲能量的地方,也是周培毅可以隨意操縱的部分。
隨著能量被操縱,然后撐開了它的肢體,逸散的場能和無主的怨恨馬上充斥到空間之中,被周培毅一一捕捉,控制,統(tǒng)御。
這一切太快了,太快了,而怪物的大軍也太近了。哪怕能憑借本能意識到發(fā)生了什么,意識到面前的人有多么危險,后退也不再是選項。
大帝圣劍完成了地脈操縱,將圣劍咎瓦尤斯的能力投射到了整個星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