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培毅輕輕走近嬰兒車,與還在忙亂中的梅地亞擦肩而過,把手放在了小拉娜的額頭上。
好燙,如果有個雞蛋放在這里,一會就成溏心了。
萬象流轉(zhuǎn)的力量,世界樹的力量,都隨著他來到了過去,來到了拉娜的記憶和執(zhí)念之中,也就是說,此刻的拉娜,可以是未來的拉娜。未來的拉娜,也可以是此刻的拉娜。
周培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(yīng)該這么做,畢竟這孩子的母親,想要擺脫世界樹的“束縛”,還把這孩子當(dāng)做希望。把她與自己的偽世界樹相連,真的符合那位母親的期待嗎?
即便此刻周培毅不去治療這孩子,未來她還是會與“偽世界樹”建立關(guān)系。不僅僅是世界樹,她用了周培毅的血,小樹不僅是周培毅的一部分,也是她的一部分。
更何況,這孩子再不治療,就快要死了。
就像瑪?shù)贍栠_(dá)的孩子。
周培毅從拉娜的額頭拿起手,已經(jīng)完成了他的治療。此時此刻,想緩解病痛,只需要將這孩子身體里的場能全部抽走,她便不會因?yàn)閳瞿馨d癇和血栓失去生命。
“你不哭了?也不燙了!還疼不疼,拉娜,還疼嗎?天啊,太好了,太好了。感謝神明保佑,感謝神明保佑!”梅地亞跪在地上不斷祈禱。
治好她的是我啊,不是神明,你謝那個不存在的東西干什么?
不過周培毅也沒辦法苛求梅地亞,她已經(jīng)拼盡了自己的全力,作為不怎么虔誠的神教信徒,就連將自己的靈魂獻(xiàn)祭給那尚未存在的神明,她也一樣做得出來。
對她而言,拉娜就是希望,拉娜就是生命。
那拉娜為什么會由法蒂瑪扶養(yǎng)長大呢?周培毅在心里問。
場景再次切換,還是這座廢棄的星宮,還是昏暗的天地,破敗的世界。
經(jīng)過上一次的治療,拉娜的狀態(tài)已經(jīng)好了許多。她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過那樣痛苦的發(fā)病,這讓梅地亞的狀態(tài)也看起來輕松不少。
有了些余裕的梅地亞,正在用星宮的泥土,堆砌一個人形的玩偶。這是一個非常粗糙的換靈人偶,看上去完全不得要領(lǐng)。
果不其然,在周培毅的注視下,梅地亞稍稍向其中注入場能,這人偶就馬上分崩離析,炸得滿地都是。
“不行,還是不行?!泵返貋喓藓薜卣f,“這東西到底是什么原理?為什么我就做不好?”
但她倒是沒有氣餒,手上一刻不停,重新開始收集土壤,堆砌人偶。
“我必須要想辦法離開星宮,要給拉娜找?guī)椭?。”她咬牙切齒地說,“沒有換靈人偶,我還是守護(hù)騎士,我只能待在這里?!?/p>
哦,其實(shí)你只要這樣,再這樣,再那樣,這個人偶就能夠承載你的靈魂。
周培毅淡然地看著梅地亞的工作,悄悄把小樹的一根短枝埋進(jìn)人偶的體內(nèi)。
“成功了!哇!?。 泵返貋嗰R上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一次的不同,“為什么?我到底哪里做對了?”
哪也沒做對,不過無所謂。周培毅心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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